齊凜寒端起手中的酒杯敬向上官雲清,淡笑道:“看來今日出門時便有了某種預感,本座竟讓屬下將這夜光杯帶來了。”
他手中的夜光杯在白日看來不過只是普通的玉杯,但是上官雲清望著它們,眸中也漸漸浮起感慨,“那日涼州一場痛飲,我還記得。”
齊凜寒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仰頭一口將杯中美酒喝乾,嘆道:“果然,上官兄不是易忘之人。”
上官雲清抬眼看他,烏亮的眼眸中光芒璀璨,隨後他微微一笑,也豪氣地將酒杯喝了個底朝天。
齊凜寒見狀笑意更深,拿起酒壺,又將兩人的杯子斟滿。
還記得那次涼州巧遇,已是數年前的事,上官雲清正與一群前去挑戰的人大戰。當時他是恰巧路過涼州,聽聞官道上有人在激戰,心中好奇,便過去看了一眼。
便是那一眼,叫他從此記住了上官雲清,再也無法忘懷。
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上官雲清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中只執一截樹枝,卻使出曼妙劍法,舞出動人劍花,直將圍攻他的七個人打得措手不及。白衣翩飛叫人目眩神迷,劍影銳利讓人防不勝防。
那七個人齊凜寒大多也認得,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掌門幫主,可如今到了上官雲清面前,全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上官雲清無意傷人,所以只用樹枝迎戰,那群人卻覺得受了侮辱,明明已處敗勢,卻纏著他怎麼都不肯離開。齊凜寒便在遠處遙遙看著,他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不過就是覺得眼前這出戏好看罷了。
那場大戰結束之後,上官雲清縱身一躍來到齊凜寒面前,一雙烏亮動人的眼眸直視著他,眸底深處帶著一絲挑釁和蔑視。明明剛剛經歷過一場耗時已久的大戰,他卻氣定神閒,就連呼吸也不曾紊亂。
兩人對視了片刻,上官雲清冷傲地開口:“閣下也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