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本座逼到這般地步?你隱瞞身份,還堅持不肯相助於我,究竟是為什麼?”
齊凜寒想起前塵舊事,心中諸多感慨,他對於眼前這人確實恨極,可若要問為何能恨到這般地步,還是因為之前他對他的欣賞和在意。
上官雲清痛得神志模糊,此刻突然聽到這句話,怔怔一愣,可他終究沒有出聲,只沈默地忍受著渾身上下各處湧來的痛楚。
齊凜寒本也沒指望他會答話,此刻湖心亭中一片死寂,唯有亭外涼風習習,片片荷花迎風而舞,荷葉接踵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
齊凜寒頓覺周身慾火全熄,本來昂首挺立的雄風也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他一甩手放開上官雲清,退出了下體。
一陣滑膩的觸感自身下傳來,他微一皺眉,垂首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他的性器上沾滿了鮮血,而上官雲清,雪白的臀瓣和大腿上也俱是鮮血,那些血順著腿根流下,甚至已在地上匯成一灘。
“上官雲清!”齊凜寒發出一聲驚呼,猛翻過上官雲清的身體,只見他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竟不知在何時已暈了過去。而他的兩腿間,那沖天的慾望仍未緩解,雖已射出了部分濁液,卻依舊挺立如斯。
齊凜寒一時間只覺心中一沈,想也未想摸出解藥,送入了上官雲清口中。
“上官雲清,本座不會讓你死,本座還要你為我鑄劍!”
咬牙低吼出這句話,齊凜寒一把將人抱起,腳下一掠,一瞬之間,湖心亭內一片空蕩再無半個人影,只餘下地上那一灘鮮血,觸目驚心。
第二章
陽春三月天氣新,湖中麗人花照春。滿船羅綺載花酒,燕歌趙舞留行雲。
這一日,是映色湖上一年一度的花船大會,三月的天氣已是春暖花開,天邊閒雲清幽,湖中碧波盪漾,眾人乘著花船遊於湖上,把酒言歡,笑談天下,好不愜意。
湖心中,一條青色淡雅的艄船慢悠悠地飄蕩著,不同於別的船都有艄公掌船,這條船卻是自由自在,任風與水流為其引路。
不多時,另一條大船緩緩駛近,雕成白龍的船頭昂首挺立,破水而來,氣勢頗為恢宏。大船上還傳出陣陣雅樂聲及多人的談笑聲,足見船上人員眾多,相談甚歡。
先前大船所到之處,周邊小船都紛紛派人與船上的人打招呼,也都自動將路讓開,讓大船一路開往湖心。可如今,大船前方,那飄飄蕩蕩的小船上非但沒人出來招呼,還似乎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大船的船伕見狀有些不快,當即揚聲問道:“前面是哪一路的朋友?”
等了片刻,小船中無人應聲,船伕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但也不能發作,畢竟這映色湖是公家之地,本來也沒規定一定要給他們讓道。
他只好轉了船的航向,繞過小船繼續前進,但又在經過小船身邊時故意讓船身擦過小船,大船小船體型相距甚遠,這一擦之下,小船一陣猛搖,竟是差點要翻船。
船伕一陣得意,望著小船正要揚起嘴角,卻見一道人影從小船內一閃而出,轉眼便到了他身前。
太過突然的情況讓船伕嚇了一條,待看清那人模樣後,他的臉色在頃刻間變得慘白,不但手中的撐杆一下子落入湖中,雙腿更是抖得無法站立,“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口中哆嗦道:“齊、齊、齊教主,小人不知是您的船,求您高抬貴手,饒命啊!”
這一句大聲喊出的話,當即讓大船上的雅樂和談笑聲都停了下來。
站立在船頭的人著一身青衣,神色倨傲,眸光深邃,容貌雖然極為英俊,周身的氣息卻帶著狠厲。此際,他不過是微微勾起嘴角,那船伕已嚇得屁滾尿流,大喊著往船內逃去。
齊凜寒如劍的眸光追著那船伕,手一揮,兩枚銀針直奔那人背心而去,眼看著就要扎入,卻見一道白影閃過,那兩枚銀針已被人收入掌中。
出手的那人一身白色錦衣,腰間掛著一塊白玉,人長得也如白玉一般清雅昳麗,神色雖然淡淡的,卻掩不住端華奪目的神采。此刻,那人一雙烏亮如鏡的眼眸直視著齊凜寒,眉梢微蹙,顯然對他先前的行為有些不滿。
齊凜寒見到他卻變了神色,狹長眼眸中浮起一絲隱約的詫異和欣喜,顯然是很高興見到來人。
他正想說什麼,大船中又有一人緩步而來。那人身形頎長、容貌俊秀,一身靛藍錦衣,愈加襯得他風姿卓絕。他朝齊凜寒一抱拳,朗笑道:“齊教主,數月不見,你還是如此殺氣森重。”
齊凜寒看著對方狀似燦爛的笑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