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潰散著,相對於一年前來說,此時的他們身上的靈力要薄弱得多,即使天衍道派的根基都已經動搖了,那道宮已經斑駁,已經顯衰敗之像。
木陽與融陽都是一心想要振興天衍道派的,振興天衍道派並非是要多收弟子,但是卻不可無弟子。
一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那些人都進入了滄浪劍宮與法華密宗,不過大多人出來之後垂頭喪氣,其中倒有一個顯得特別的意氣風發,比起別的被收錄的弟子來說,他顯得似乎尤為興奮,他正是布公子。
此時他正意氣風發,一掃四十多年來的怨鬱之氣,他看著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修士,心中想:“有道是一朝踏上彩金橋,從此朋友是塵埃,此等感覺,只有切身體會過才能夠真正的明白。”
布公子站在滄浪劍宮前面,在他的身前是流雲與彩雲兩人。布公子看著那些前一刻還是和自己一樣的身份,一樣在紅塵之中掙扎求道的人,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去天衍道宮試試,呵呵……”
無論是融陽還是木陽,他們在聽到布公子的話之後,臉色霎時就變了,在場的都是修士,雖然修為有高有低,但是都能夠很清楚的聽得出這句話後面的侮辱。
布公子讓那些被滄浪劍宮與法華密宗淘汰了的人再去天衍道宮,這就是對於天衍道宮的一種侮辱,這種侮辱就像是藏在棉花裡的針一樣,即使是刺出血了,表面上卻看不到針。
站在天衍道宮門口的木陽眼中出現冷光,他盯著布公子,這種人在他以前揮手就能殺之,而現在,他已經是滄浪劍宮的弟子,卻不能動了。
融陽的眼中更是憤怒無比,雖然外面的人並不能夠看到他們,但是她卻覺得臉上卻火辣辣的,彷彿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了一樣。她正想開口,木陽卻阻止道:“不要理他,理了他平白降了身份,更會被拖入了泥潭之中,讓我們天衍道宮受辱。既然這裡招不到弟子,我們還有下院,那裡想必會有不少合意的弟子。”
融陽胸口起伏,她在天衍道派掌門弟子這一脈是最小的師妹,也是這一脈唯一的師妹,自入天衍道派起就受寵,性格頗為驕縱,不過近半年來,天衍道派發生的事太多了,將她那驕縱的性格磨去了許多。只是這個時候,居然被她往常毫不放在眼裡的人間修士侮辱,心中難免火氣湧動。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騰騰而起的火起,卻聽到了那已經站在滄浪劍宮外面的流雲說道:“木陽師弟,為何盤桓於虛幻之中不出,莫不是不忍觀此真實世界?”
流雲所說的這一句話也是有著一語雙關的意味在裡面,表面上是說他躲在那裡不敢出來見人,另一面又是說他還活著過去天衍道派虛幻之中,無法面對現在的現實。
他這話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懂,一個個都拿眼去看天衍道宮,又有人回頭去看通天觀,通天觀大門緊閉,唯有一個風凌坐在道觀前,一動不動的,雙眼只是看著他們。
山上諸人也都是修士,雖然看向天衍道派的眼神出現了異色,但是大多數人也都還只是閉口不言。這些流雲都看在眼裡,他又看著坐在那裡的風凌,心中暗自一想,便有了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不由的嘴角微翹,當即便揚聲地說道。
“諸位皆是人間修士,知人間事,但卻不知滄浪劍宮劍術,今日貧道便為爾等演法一二,也讓爾等牢記,在那茫茫雲層之上,有一座滄浪劍宮。”他高聲地說道到這裡,話鋒一轉便朝天衍道派那邊看去,同時說道:“獨自一人演法難免枯燥,貧道請木陽師弟一同演法如何。”
木陽臉然微變,融陽眼中怒火更勝了。
流雲的聲音顯得鏗鏘而自信,天衍道宮的門口終於有了動靜,只見那青光瑩瑩,飄渺如雲的道宮門口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各著青色道袍。男的眼中滿是冷色,女子臉上怒意湧動。
還不等木陽回答,融陽已經怒聲地說道:“我來與鬥一場,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話落之間,正待她想要出手之時,手腕已經被木陽抓住了,木陽阻止了她動手去與流雲鬥法。
因為他清楚自己與師妹根本就不是流雲的對手,現在受激,若是與他演法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此時他們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天衍道派。所以木陽不能讓融陽去跟流雲演法,他自己也不能。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流雲師兄劍術玄奇,木陽不敢與流雲師兄演法。”
流雲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木陽時,他是那麼高傲,彷彿在他的眼中,天下就只是天衍道派一樣。
“怎麼,木陽師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