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觀中有言似雷霆
流雲看著木陽子那憤怒的臉,心中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幾分得意,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招收弟子,只是上一次站在這裡說話的是天衍道派的人,不過不是這位木陽子,而是那位至今仍然重傷在床的天衍派大師兄烈陽子。
說起來,烈陽子與清陽子的關係並不太和睦,烈陽子為陽字輩的大師兄,是清陽子師伯的大弟子,而清陽子是當代掌門的大弟子,外人說起來則是稱清陽子為天衍派的掌門首席,稱烈陽子往往則是直接稱其名字。
這種現象就引得烈陽子對於清陽子沒有好面色,而且清陽子師伯那一脈的弟子對於清陽子他們都不親近。
當此天衍道派生死存亡之際來這人間收弟子的兩人都是靈通子這一脈的弟子,與清陽子同屬一脈,皆為掌門弟子,道號分別為木陽與融陽。
此是,他們都已經從金橋上下來了,各處一個方位招弟子,只見滄浪劍宮、法華密宗、天衍道派三派各有一人一揮手,便各有一座道宮出現。站在山頂數十位人間修士看去,只見三座巍峨大殿出現在虛空之中,最前端與落霞山頂相連。其中間的是滄浪劍宮,只見那滄浪劍宮彷彿坐落在一片汪洋之上,整體呈青藍色,宮殿的四周波濤洶湧。
山頂諸人個個都是修士,他們極盡目力的去看,卻只能看得清這滄浪劍宮的前面,而後面只是無盡的波濤與虛無。
而法華密宗與天衍道派同樣如此,只是風格各不同,法華密宗的牆壁能夠看清一塊塊的磚石,有臺階而上,看上去莊嚴而樸實,然而“法華密宗”那四個大字無稜無角,每個字看上去都是圓的,內裡卻又似有著無盡的神秘。
如果說滄浪劍宮給諸人的感覺是滔滔不絕的鋒芒,那麼法華密宗就是內斂的神秘。而天衍道派則是處於一片清光之中,顯得飄渺而虛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以前,天衍道派是處於中間的位置,每次都是人間的修士第一選擇,進入那天衍道派的宮殿中的人也最多。然而現在則完全不同,那天衍道派宮殿竟是無人進去,與另兩派的宮殿前的熱鬧相比,天衍道派前面顯得格外的冷清。
天衍道派的這座宮殿在山頂諸人的眼中不再是飄渺了,而是顯得虛無,那整個宮殿與宮殿上的清光都如風中之燭火一樣,隨時都可能會熄滅。
大家都知道天衍道派情況,自然沒有人這個時候願意入天衍道派,沒有人想才入了天衍道派便遇上師門消亡。
木陽與融陽兩人站在這座虛幻的道宮之中,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們,可是他們卻能夠看到外面的人。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種羞與憤。
“師兄,只怕這次我們要空手而歸了,一個弟子都招收不到。”融陽有些憂慮地說道。她在人間那些修行人眼中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焦慮,師父渡劫重傷不醒,大師兄與人鬥法受了得傷,修為幾乎盡失。
師伯、師叔們都帶著他們座下的弟子投了別派,師伯那一脈唯一沒有跟著走的就是大師兄。
“我們天衍派現在成了這樣,他們不願意入天衍派也很正常。”木陽看著外面緩緩地說道。他的內心並不如他的話音這麼平靜,十年前,他曾隨大師兄烈陽來過這裡,那時候的天衍道宮前面的人是最多的。而這個時候,這些人間修士看過來的眼神讓心中驕傲的木陽非常的不舒服。
融陽緩緩地踱步到道宮門前看著外面那些在滄浪劍宮與法華密宗前排隊等待的人,他們寧願在那裡等著,也不願意到天衍道宮裡面來試試。
“我們天衍道派現在包括烈陽師兄在內也不過是八位‘陽’字輩的弟子,‘石’字輩的弟子一個也沒有,整派上下也不過是九個人,這還是包括師父在內,難道我們天衍道派真的要滅亡了嗎?”融陽皺著眉頭說道,她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種迷茫,又隱約能夠感覺那種恐懼。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進來,他是從滄浪劍宮裡面沒有選中後出來的,當他來到天衍道宮中,看著木陽與融陽,說道:“下界道士求問,不知天衍道派是否還能夠護佑弟子修行?”
“滾。”木陽怒喝一聲,一揮衣袍,一陣狂風憑空而湧出,將那位道士吹了出去。
融陽臉上同樣有著怒色,但是她卻無法做什麼。
自從天衍道派的那些“通”字輩的人帶著弟子與法意另投他派之後,天衍道派便有了分崩離兮的感覺,還留在天衍道派的他們有著最為清晰的感受。
法術一夜之間消失了許多,而靈力更是以肉眼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