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
斷腸刀閉目不語,追魂小鬼說:“殺了他算了,放了他,他又會危害人間。這樣頑固不化的鷹犬,始終是人間的一個禍害。”
判官說:“那在死冊上勾了他的名吧!”
追魂小鬼手起刀落,打發他魂歸地府。
判官對那四個呆若木雞的蒙面人問:“你們想生還是死?想生便說實話;想死的,我也只好打發你去地府。”
“望判官大俠饒命?
“晤,你們說,這次劫鏢的用意是什麼?”
“是郝爺吩咐下來,說這樣先壞了劫獄俠土們的聲譽,引起江湖中人不滿,在查到他們的下落後,然後打著為民除害之名,調動大批軍馬圍剿。”
索命小鬼說:“好一個歹毒的陰謀!”
判官問:“還有呢?”
蒙面人看看鏢車,說:“同時我們也想搶劫這一支鏢車,充當費用,因為上面發下的差餉有限,不夠弟兄們花。”
“再沒別的原因了?”
“沒有了。我們說的都是實情,望大俠開恩。”
“好!我放過你們這一次,要是你們今後再殘害平民百姓,別怪我們無情。”
追魂小鬼說:“還有,這姓郝的現在哪裡?”
“郝爺行蹤無常,我們實在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看來郝一天又是第二個幽冥殺手,學到了汪八的神秘行動,不讓下屬知道。判官說:“你們要是見了姓郝的,告訴他,他現在收手改過還來得及,不然,汪八就是他的榜樣!”
“是,是!”
“你們還不快走?”
這四個蒙面人如逢大赦,慌忙轉身而逃。錢嵐率鏢局的人前來拜謝。判官說:“你們快押鏢上路吧,趕到蘇州交鏢,便沒事了。”
錢嵐本想問三位俠士尊姓大名,他鄉何處,日後他好登門拜謝,但一想到他們一個個都戴了面具,顯然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問他們會引起他們的疑心更不好。就是問,他們也不會回答,因為江湖上的一些奇人異土,極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何況他們還與權勢傾天的西廠人為敵,更不會說了。他便說:“多謝俠士指點,錢某遵命,他日再與俠士相見,報答相救大恩。”
錢嵐剛說完,三位救命恩人早已閃身飄然而去了。他也只好整理一下鏢車,將一個趟子手的屍體放到車上,把兩個重傷的人安置在鏢車上,便押鏢往蘇州而行。錢嵐押送這一趟鏢實在不容易,從福州穿過整個浙江省,途經多少的風險,都—一闖過了,想不到快要到達目的地蘇州府時,卻碰上這一夥蒙面人,突然出現劫鏢,要不是判官和兩個小鬼及時而來,不但功虧一簣,自己也成了異鄉的野鬼孤魂。錢嵐和所有鏢局的人,都從心裡感激這三位不知姓名、不見廬山真面目的俠士救命之恩。
錢鳳在蘇州交割了這一趟鏢,吐了一口大氣,肩頭上的重擔總算放下來了。自然,西廠的鷹爪化裝成千裡崗劫獄蒙面俠士在途中劫鏢,也在蘇州府一地傳開了。錢嵐等人在蘇州休整了一兩天,便打道轉回福州。途中,他們不斷聽到江湖中人士紛紛傳說那位神秘出現的生死判官和兩個小鬼,不時在太湖四周各州府縣城出現,他們不但懲戒了各地的一些土豪劣紳,也殺掉了太湖上的汪洋大盜,但更多的是殺東、西兩廠的鷹犬們。一些民憤極大的壞蛋,都一個個的失了蹤,弄得東、西兩廠的人個個人心惶惶,害怕神秘的判官和兩個小鬼突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摘去了他們腦袋。而平民百姓,莫不拍手稱快。生死判官和追魂、索命兩個小鬼,成了人們心目中祟拜的偶像。有的人真以為是判官、小鬼來到陽間,因而各州府縣城城院廟中的判官小鬼,香火特別的旺,每天來朝拜的人不少。只有一些武林中人和有見識的人,才不會相信什麼判官和小鬼,認為這是俠義道上的高人所為。有的人更以為這是水月宮人的行為,只有水月宮的人,才公然敢這麼大膽向東、西兩廠挑戰。一些成名的英雄人物,雖然他們並不畏懼東、西兩廠的人,但也有一些忌避。
神秘的生死判官和兩個小鬼的事,也傳到了江南武林世家公孫家的耳中,公孫不凡十分的驚,他同其他的武林中人的看法和想法不同。他認為這不大像是水月宮人的所為。水月宮人在江湖上出現,一般來說是不戴面具、裝神扮鬼的。而且水月宮的人,絕大多數是清除武林中的敗類和民道上血債累累的魔頭,對官府和東、西兩廠的人,只要不去招惹了他們;他們一般不會找官府的人過不去。而神秘的判官和兩個小鬼,似乎是專找東、西兩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