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發作,越聽越是煩躁,實在是聽不下去,乾脆推門出去,打算去山中採藥,眼不見心不煩。
走到院中,小魚臉色很是有些不好看。只拋下一句,“我去山裡採藥。”就匆匆走掉了。
南竺看她漸行漸遠,忽然推開琴,說了一聲,“我也去採藥,師妹請自便。”說罷不管雲姬訝然的樣子,站起身也走出了院子,沒走幾步就隱了身形,遠遠跟在小魚後面,一直跟到小魚在山中等待肌體重塑時住的小屋外面,看見她一個人呆呆站在樹下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便現了身形,輕輕走過去。
“魚兒,怎麼了。”南竺低聲問。
自他高燒退卻,恢復全部記憶起,便總是想起小魚為他赴死之時的樣子,那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亂了方寸,生怕就此失去她,如今想起,依舊不能平靜。為了她,他自毀元神也是甘願,還有什麼能阻止他與她長相廝守?
從此後,再不能秉心自律,無慾無求。修道千載,不如一刻擁你在懷。只想抱緊你,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落空。
小魚不答,似乎還在生著悶氣。
南苧不知道要怎麼哄她高興,告訴她自己全都想起來了,告訴她願意一生一世陪著她,直到地老天荒嗎?這實在不是他慣常的表達方式。用什麼樣含蓄的話來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南苧有些束手無策。
“為什麼不高興?”南竺捧起小魚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視線下移,很想低頭,靠近。
小魚眼中洩露出一絲慌亂,為什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魚兒……”南苧啞聲道。
小魚注意到了南苧的眼神,是沉穩而深邃的,像從前,師父注視她的時候,無意中對視時看到的目光。
愛和慾望,不言而喻。
小魚的心跳開始快起來,似乎知道了南苧在想什麼,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升騰起的熱流,臉上開始發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轉身逃走。
南竺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小魚甩袖,南竺微微一使力,便將小魚帶回自己懷中,緊緊摟住。
小魚使勁兒掙扎,南竺乾脆將她推到身旁古樹邊,讓她背靠樹幹,一手環住她身體將她牢牢鎖在身前,一手抓住她想要掙脫的手,緊緊扣住。
他盯著她的眼睛,睫毛長長的,黑瞳彷彿含著一汪清澈秋水,裡面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南竺試圖平復自己的呼吸,卻控制不住越來越強烈的欲/望,血液燃燒起來,一路衝到頭頂,臉漸漸靠近她的,忍了又忍,始終隔著一寸,不敢靠近,又不願離開。
她的身體很柔軟,有種淡淡的芬芳,讓人著迷。他的唇幾乎要碰到了她的眼睫,低著頭,盯著她的臉頰,目光下移,看見白皙的脖頸,微微起伏的胸膛。呼吸漸漸沉了起來,胸口幾個起伏,身體挨著她靠得更緊。
小魚看著逆光中他完美的臉頰,燃燒的眼眸,緊張得透不過氣來,張開了口挺胸深呼吸,南竺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唇覆在她唇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一個堅硬,一個柔軟,不留一絲縫隙。
作者有話要說:
☆、有始無終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無助地想著,她到底該不該就這樣跟著他沉淪?到底該不該放縱自己?
她曾經發誓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絕不讓他愛上自己。她要教會他無慾無求,禁斷一切俗世凡心,直至成神。
可此刻自己的身體卻如同不受控制一般強烈地想去靠近他。
只要縱情一次……
生若盡歡,死亦無懼……
只要一次……
掙扎,膠著,推拒,妥協,就在小魚矛盾得快瘋掉的時候,南竺已經除去了她的衣衫,沒有給她繼續思考的時間,完全不容她再反抗,兩個身體已經自動纏繞在了一起。
小魚不記得他們是怎麼進的屋子,怎麼到了床上的,也許是南竺抱著她過去的,也許是她拉著他過去的,她完全不記得,只記得在她失神的時候,隱約聽到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忍一下。
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這麼說,隨後便感到一種撕裂一般的痛感,這痛感一瞬即逝,卻足夠讓她恢復理智,清醒過來。
她忽然大力推開了他,推得他一個趔趄,退了兩步方才站穩,十分尷尬地看著她,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南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