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的。他又一想:既然她沒藏在桌臺的下面,那一準是躲在了窗前的花架後面。這花架是用老樹的樹根截成的,上面擺放著一盆香貽最喜歡的金蘭花,我可要小心才是!
昭武想到這,他慢慢向窗邊移去。他估摸著大約的距離,停下腳步,一伸手,果然就摸到了一個花盆。昭武他伸開雙臂,圍著花盆走了一圈,仍沒聽到任何的動靜,昭武暗想:這個香貽,準是趁我離開床邊之時躲在了床下,看我一準會把她抓住!
昭武這樣想著,他繞向了房門的方向。他打算依著房門,順著牆邊,然後直奔床前。
昭武伸著雙手,正向前走著,忽然間他感覺手上碰到了個什麼東西,他一摸,原來是桌子的一角。昭武心說:這門邊上沒有桌子呀!怎麼這裡會又多出張桌子來呢?他蹲下身子再仔細一摸,桌子腿,椅子腿,又是椅子腿。此刻的昭武就直納悶:這裡哪來的桌子和椅子?又一想:我先別管那麼多,還是趕快摸到床邊再說。
昭武他轉了個彎子,約莫是到了床邊,他一伸手,嗯?怎麼又是隻花盆?不對呀!他清楚地記得,這間新房裡只有一盆花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怎麼會憑空多出這麼些物件來呢?
昭武心裡一急,他一把扯下蓋頭定睛一看,原來自己正是站在了窗前的花架旁邊。再回頭一看,只見香貽正笑眯眯地站在屋的正中央。
昭武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室內陳設依然,還是隻有一隻花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昭武迷惑地撓著腦袋問道:“賢妻,剛才屋中的東西你可曾挪動過?”
香貽一臉無辜地說道:“怎麼會?為妻見你只在桌臺和花架間轉來轉去的,本來為妻站在地當央是想給你送禮的,以為你無論從哪個方向過來,都會輕而易舉地捉到我,誰知你竟只顧溜邊,所以才是現在這個結果。”
昭武沮喪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
香貽走過來,慢慢地坐在昭武身邊柔聲問道:“郎君可是因為為妻起先說過的話而感覺不爽?”
昭武脖子一梗,堅定地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香貽抬頭望了昭武一眼,又低下頭說道:“郎君,這話可是出在小女人之口,是不足為懷的。”
昭武扭過頭,他凝視著燈臺上的那盞油燈,正在左右兩難之際,忽然,只聽得窗欞輕輕響了一聲,緊接著似乎有一陣風吹了進來,正巧將油燈吹滅。
香貽在油燈將要熄滅的一瞬間,她悄悄倚在昭武的身上念道:“你看,老天都有成人之美,郎君若再矜持,可就空荒了這碧月良宵!”
香貽的話音還未落,只覺一雙有力的臂膀她緊緊地抱住,不知是洞房真的暗了下來,還是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反正此刻香貽的眼前一片昏暗,同時,她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力量迫使她逐漸失去重心,她開始慢慢向後傾去……
這,是一個頗不寧靜的夜,窗外的細雨綿綿地如落英般悄悄無聲。風兒有時像是在屏息聆聽著什麼,時而長喘一聲,把一息溼潤的涼氣從門窗的縫隙中吹至人們的枕邊。
幾聲雄雞的長啼,如迴音般重複著同樣的調子,儘管如此,人們卻並不覺得乏味,大概是因為這種高亢的報曉聲總能使人在沉夢中振作起來。這是一天的伊始,就像是個被人搬轉了的萬花筒,或許總是在重複著過去的景象,也許是在不斷翻新著紛繁的色彩,怎麼說呢?可能是每一天給予人們的的期待和感受不同吧!
香貽翻了個身,忽然她感覺身邊空落落的。她猛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情形令剛剛從懵懂中醒來的香貽吃了一驚。
只見昭武跪在床邊,雙眸噙著淚水,正呆呆地望著自己。
香貽忙半坐起身子向昭武問道:“郎君,你這是怎麼了?”
昭武滿含著淚水,緊咬著牙關,只是微微地搖著頭,並沒有說話。
香貽想起了昨夜初交之時,自己曾有過幾聲痛苦的呻吟,以為是昭武他正為此心懷愧疚,故而才有此舉。於是她開口說道:“郎君,天地開合,總會有些破身之痛,望郎君不必在意!”
見昭武仍是老樣子,還在不住地搖著頭,香貽有些不解地問道:“郎君可否是有何傷情之事,或是有什麼不如意的事?你我現在已成夫妻,說出來,為妻也好為你分擔!”
只見昭武惴惴不安的樣子,他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道:“賢妻,是我對不住你,我隱瞞了實情,其實我是個有家室的人,我妻她名叫紅杏。”
香貽聞聽,非但沒生氣,反倒將頭靠在枕上,咯咯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