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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回
掌司儀花夫人一肩三擔花燭夜新伴侶兩情相宜
上一回咱說過,這一回將有一段洞房花燭的故事。從前咱也講過,花夫人是個十分爽快的人,做事情喜歡快刀斬亂麻,從不拖泥帶水,而且她這人說話算話,有一股子女人身上少有的直率性格,拿現在話來說,就是一種女強人的風範。這種特質,其實跟她的生活閱歷是密不可分的。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花夫人家底殷實,而且又是名門大戶,正因為她有財力、物力、人力這三方面的充實後盾,所以她處理起事情來總能夠得心應手,顯得遊刃有餘。
這一回開篇就給花夫人戴了不少的“高帽”,總歸說今天這洞房花燭的故事,就少不得從花夫人身上說起。
話說當來在了第二天,花夫人真的不負前言,正經地給香貽和昭武開辦婚事。雖然這婚事叫做關門納婿,而且對外還十分地低調,鄰居、旁客、包括素有往來的友人,她一律都沒告訴,只有家人和幫工才能夠目睹這場別具一格的婚禮。
怎麼說是別具一格呢?這關門納婿在當時可算得上是一件破俗的事,婚禮不請客,又當說是舉世少有,還有一點,那就是婚禮的場面,又可說是標新立異。花夫人一大早就命家人將家中的紅綢綠緞都拿出來到處張掛,這還不算,她又派了幾個幫工趕著毛驢車到茶園下的山坳中採來一車車的各色鮮花,將整個花府佈置得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花府”。您說,這還不夠別具一格的麼?
巧合的是,花夫人將婚典的時間也定在了午後。可人家花夫人和昭武的想法不同,昭武當初考慮的是想避開一個諧音,這就是動武的“武”字,而花夫人選擇這個時刻,是覺得過午正是日火正旺,取的是“火”和“旺”這個吉利勁。您說,花夫人是怎麼琢磨的?說句時髦的話,那真是“太有才”了!
您還別誇得太早!因為剛才咱說過,花夫人辦的這場婚禮叫做別具一格,您了接著往下聽,才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別具一格。
大家都知道:七女和董永在荒郊的那場婚禮,也當說是別具一格。因為當時是老樹為媒,蒼天為證,土地神主婚,這才留下了這個曠世的奇傳。今天花夫人給這兩位再世的情人辦這場婚禮,也算是開創了一個新局面。怎麼呢?別的咱甭說,就說這主婚、證人和媒人,她一個人全包了,你說夠不夠新鮮?
花夫人令香貽和昭武行過了三跪九叩之禮,便派人將兩個新人推入了洞房。
昭武在窗前替香貽揭了蓋頭,隨手往床上一扔,有些乏味地說道:“這青天白日的,卻將咱兩個關進洞房,絲毫不見一點熱鬧,真是寂寞!”
昭武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一陣嬉笑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只見一群採茶女簇擁而入。隨後她們又搬來一張方桌,轉眼間各色的鮮果便擺得琳琅滿目,其間花生、大棗、栗子這類討吉的東西自然是首當其衝。
香貽和昭武被這些採茶女逼著虎吃了一番,又被她們圍在中間,任由這些茶女們推搡著,擠兌著,取笑著……這大概就是鬧洞房吧!
之後,茶女們又祝酒歡唱了一番,直到日近黃昏,她們才將方桌撤走,紛紛退了出去。
此時的香貽好像是有些意猶未盡,她抓起床上的蓋頭向昭武提議道:“郎君,看天色尚早,你我再做些遊戲如何?”
昭武滿心歡喜地說道:“賢妻這主意恰在好處,我現在正毫無倦意!”
香貽坐在床邊舉著蓋頭說道:“為妻與你玩一回捉迷藏的遊戲,你若捉到了為妻,為妻今夜就陪你寬衣上床,如若是捉不到,那你就陪為妻我在這裡聊些私話,什麼時候油燈自滅,什麼時候為妻才陪你同枕共寐。”
昭武聞聽興致勃勃,他伸手搶過蓋頭,蒙在臉上說道:“這十幾步方圓之地,我就不信捉不到你!賢妻你只管去藏,不消一杯茶的工夫,準保像捉了只兔子一般,先將你剝了皮,然後再把你煮吃了。”
香貽嬉笑道:“郎君想一飽口福,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為妻就在這裡,看你捉到捉不到!”
昭武一想:這洞房之中,就這麼巴掌塊大的地方,惟獨桌臺下面可藏身。
昭武想到這,他靠在床邊,先辨了辨方向,然後只三五步便摸到了桌臺的一角。他俯下身向前掏了掏,空的。他又向左摸了摸,圓圓的,是桌腿,接著是方方的,椅子腿。他再向右挪了挪身子,桌子腿、椅子腿,還是椅子腿。
這情況昭武是有數的,因為桌臺的兩邊各有一把椅子,不用看位置也都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