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下了腦袋道:“藕(我)……”
只發出了一個音節,蘇嬌便感覺自己臉色燥紅了厲害,她用力的絞著手中的帕子,恨恨的看了一眼那坐在暖榻上一副悠閒模樣的金邑宴。
接收到蘇嬌的視線,金邑宴輕笑一聲轉頭對淑妃道:“母妃莫要介懷,嬌兒嘴裡長了瘡,說話都不利落了,這熱茶還是留到下次再喝了吧。”
“哦,是嗎?”淑妃溫柔的看向蘇嬌那明顯帶著咬痕的紅腫唇瓣,瞭然的露出一個笑意道:“嬌兒莫要害羞,母妃都是明白的,這熱茶還是下次再來喝吧。”
蘇嬌更羞的垂下了腦袋,手中的巾帕都要被她給捻皺了。
“對了,剛剛母妃小憩了片刻,聽桔芸說你父皇傳召你與嬌兒去了正殿,可有吩咐什麼事情?”淑妃雙手軟軟的置於膝上,背脊卻的挺的筆直,那一頭繁複的髮髻也不知是梳妝了多久才成形的。
“母妃訊息靈通,哪裡還需要詢問兒臣。”金邑宴漫不經心的撫了撫手邊的寬袖,嘴角含笑道。
淑妃清淺的勾起唇角,聲音輕緩道:“母妃不過只是關心一番宴兒而已,這麼大的事情母妃當然是早就知曉的,只是可憐母妃身份低微,進不得那正殿,不然定是要護我兒周全的。”
“母妃有這個心,兒臣便是知足了。”金邑宴低笑一聲,抬首與淑妃對視,兩人眸色溫和,眼中帶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有多麼的和樂融融呢。
蘇嬌坐在另一側看著這金邑宴與淑妃說話,忍不住的暗自搓了搓胳膊。
這兩人虛情假意的戲碼也是演的足足的。
“宴兒明白便好,母妃也是迫不得已的,更何況一等那太后回來……我們兩母子更是無容身之處了……”淑妃一臉悲切的說完,那邊桔芸端著涼茶進門,她將那茶水放與蘇嬌手側,然後轉身對淑妃道:“娘娘,皇后娘娘那邊有請。”
聽到桔芸的話,淑妃微微眯起了雙眸,然後看了一眼金邑宴道:“宴兒也聽到了,今日便不能留你們了,你們便早日出宮去吧。”
“是,母妃。”金邑宴起身,拱手與淑妃行過禮之後,便牽起蘇嬌的手跨出內室。
淑妃坐在暖榻之上,看著金邑宴消失在寢殿之中的身影,伸手猛然將那小機之上的一盞熱茶打落。
“娘娘。”桔芸看到淑妃的動作,趕緊焦急的上前替淑妃擦拭著被燙紅一塊的手背道:“娘娘可無礙?”
一把揮開桔芸的手,淑妃捂著自己被燙傷的手背,眸色陰沉道:“去,把茶收拾了,莫讓人看出端倪。”
“是。”桔芸上前收拾了那被打落的熱茶茶碗,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淑妃坐在那暖榻之上,用巾帕緊緊的包了自己的手背,在感覺到那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時,暗暗皺起的秀眉。
那蘇嬌的嘴壞的也還真是時候,不過來日方長,這茶,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這金邑宴的子嗣,絕對不能留,不然這人她怕是要制不住了……
淑妃寢殿外,蘇嬌呼呼的哈了哈嘴,灌下一碗涼茶,嘴裡火辣辣的感覺總算是驅散了不少。
“膩(你)……”但是話一出口,那旎儂不清的軟媚調子還是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喲,這嘴裡是吃了什麼好東西,嬌兒可給我也嘗一口?”金邑宴垂下腦袋朝著蘇嬌的方向湊過面頰,卻是被她白嫩的手掌給硬生生的推了過去。
“害剝酥泥(還不是你)……”蘇嬌氣呼呼的說完,用力的跺了跺腳,小臉被氣得通紅一片,一雙杏眸更顯水嫩潤澤。
金邑宴眸中帶笑,伸手掐了掐蘇嬌白嫩的小臉,然後突然拉過蘇嬌的手掌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唔……舌木地伏啊(什麼地方啊)”蘇嬌不情不願的金邑宴牽著走拐過了面前的通廊,那穿著宮鞋的小腳“踏踏”的踩在剛剛打掃過的琉璃地磚之上,留下一道小巧的腳印子。
被金邑宴帶著七拐八拐的蘇嬌在轉的暈頭轉向之後,終於是停在了一處荒廢的後園之中。
這後園一眼看過去坑坑窪窪的十分破爛不堪,應當是荒廢的宮殿之類的地方,那齊腰的雜草和破敗的磚牆之中,枯木叢生,只那後院正中一塊被用磚木圈起的一株紅杉樹開的格外茂盛繁密。
蘇嬌抬首,看著面前寫著“太御園”的破敗匾額,抬首疑惑的看向身側的金邑宴。
這滿目荒園的到底有哪裡好看了?
金邑宴面目肅整的看著面前一片荒蕪的太御園,雙眸落到那園中一棵長勢格外茂密的紅杉樹上,眸色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