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疼。
這邊寢殿之中,淑妃自聽到宮婢來報敬懷王攜敬懷王妃,正於大雄寶殿款步走來之時,便是一臉慵散模樣,惹得她身側的桔芸臉上顯出幾分疑惑意味,“娘娘,這王爺與王妃前來請安,您為何不起梳妝打扮一番?”
淑妃伸手捻起軟榻旁的一柄美人扇,纖纖素手緩緩輕搖道:“來了再說吧。”那輕緩蔑視的語氣,好似一點不將兩人放在心上。
聽罷淑妃的話,那桔芸也未再說話,只默默的伸手接過淑妃手中的美人扇,輕輕的與她扇風。
斜靠在軟榻上,淑妃小憩了片刻之後隨著桔芸的手起身,略略梳洗了一番之後道:“讓他們進來。”
桔芸站在淑妃身後,聽到淑妃的話,神情一愣,在意識到淑妃說的“他們”是誰後,桔芸的臉上顯出幾分難色道:“娘娘……王爺與王妃……還未來……”
“什麼?”淑妃皺起纖細秀眉,轉頭看向身後的桔芸。
桔芸一下跪倒在地,聲音微顫道:“王爺與王妃,還未到寢殿。”
“這都一個時辰了,爬也該爬過來了吧。”“彭!”的一下摔下手中的象牙梳,淑妃眸色帶上了幾分暗沉。
桔芸縮在地上沒有說話,整個人瑟瑟發抖的厲害,但是那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掌卻是平穩的撐在地上,連一絲震顫也無。
“去,去外頭看看,差人接過來。”平緩了一下情緒之後,淑妃微微側頭斜睨著桔芸,語氣有些微冷。
“是。”桔芸低聲應了,小心翼翼的挪起身子躬身退了出去。
淑妃端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那張逐漸老去的面容,指尖狠狠的掐進掌心之間。
這條蘇嬌被金邑宴暈暈乎乎的抱在懷裡抱進了寢殿之中,正巧與出來找人的桔芸打了一個照面。
“王爺。”桔芸看到緩步走來的金邑宴屈膝行了一禮,面色微斂道:“娘娘已在內室久侯。”頓了頓,桔芸又看了一眼抱著蘇嬌面無表情略過自己而去的金邑宴,輕啟唇道:“奴婢為王妃倒杯涼茶去去火氣。”
說罷,桔芸提著裙襬跨出門檻而去,而金邑宴在聽到桔芸的話後,反而頓了頓步子,垂首看了一眼懷裡迷迷瞪瞪的蘇嬌之後,伸手掐了掐她臉上的嫩肉。
蘇嬌被臉上的頓痛掐醒,靠在金邑宴的懷裡蹭了蹭臉頰。
看著小奶貓兒一樣的蘇嬌,金邑宴唇角輕勾,突然猛地一下低頭狠狠擒住了蘇嬌的雙唇。
“唔唔……”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蘇嬌迷糊的一把拽住了金邑宴的衣襟,反手繞在他的脖頸處防止自己掉下去。
“好疼……”舌尖處被狠狠的咬了一口,蘇嬌疼的一下出了眼淚,再開口時卻發現自己疼的直哆嗦,連說話張口都疼的厲害。
蘇嬌原本的迷糊瞌睡都被金邑宴這一咬去了大半,她踩著宮鞋軟綿綿的著了地,捂著嘴唇一臉控訴的看向面前輕輕舔去唇角血漬的金邑宴。
“乖。”伸手揉了揉蘇嬌的髮髻,金邑宴強制性的牽住蘇嬌的手往內室裡頭走去。
內室之中淑妃端坐在一方暖榻之上,在看到牽著蘇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金邑宴時,唇角輕勾,面色不是十分好看道:“宴兒與我也是好等。”
金邑宴與蘇嬌拱手給淑妃行禮,聽到淑妃的話,金邑宴輕笑一聲道:“兒臣覺得,母妃也未多等。”
氣氛一下便僵直了幾分,蘇嬌被金邑宴牽著的掌心之中沁出一點汗珠,黏膩膩的將兩人的掌心貼在一處。
晾了兩人片刻,淑妃輕輕的將面前的一碗熱茶往暖榻小機的另一側推了推道:“坐吧。”
“多謝母妃。”金邑宴將蘇嬌按在那另一邊的繡墩之上,自己撩開後裾坐在了那暖榻之上,正巧與淑妃面對著面。
面前是一碗冒著氤氳熱氣的熱茶,金邑宴伸出手指沿著那杯沿輕輕的撫弄了片刻之後道:“兒臣近日新得了一些茶葉,不知母妃可有興趣淺品一二?”
聽到金邑宴的話,淑妃端起面前的熱茶輕抿了一口道:“宴兒莫不是在說昨日裡自豫懷王那處拿到的茶葉?”
“母妃獨處在這深宮之中,訊息卻還真是靈通的很哪。”將面前的茶碗蓋上,金邑宴伸手推開那熱茶,指尖沾著一抹茶香的濡溼,帶著澀澀的苦味。
“呵……”淑妃看到金邑宴推開茶碗的動作,輕勾起唇角,將目光轉向另一側的蘇嬌道:“嬌兒,母妃這處沒有什麼好東西,但這熱茶卻還是有一盞的,你一路過來定是口渴了吧?”
聽到淑妃溫軟的關心話語,蘇嬌狀似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