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火家的精兵,可謂是損失殆盡。如果不算某方面殘疾的法神火乘道,和天上的那位老祖宗罩著,火家,已經連二流的家族都排不上號了。
近兩長街道,屍首東倒西歪,狀極慘烈,很多已死的,秒年眼睛都沒合攏,就那麼死氣沉沉的睜著。血水已經逐漸凝固,泛著深黑的紅色,夜風一過,便捲起一陣陣的腥味。
那金、木兩家的家主,看到丁聰如殺神般勇往直前,似一把出鞘的神兵所向披靡,但凡動手,不留活口,不講情面,都是心內有些懼怕:這樣性格的人,又有這樣的本事,如果不能做朋友,也是絕對不能做敵人的,因為他會化身成你的噩夢!
而在丁聰頂著無數術法構成的壓力與束縛,一路殺到博愛術法學院的大門口時,大部分的火家精銳慘死,而也有幾個金木兩家的人因為位置不對,阻擋了丁聰的道路,被其信手給斬殺了。那倆家主看到,都是心疼的要死,但卻都只是想到,是自己家的人沒有眼力,不懂進退,倒是不敢有埋怨丁聰無情的念頭。
聯盟中,金木兩家損傷皮毛,而火家卻是傷筋動骨,火乘道雖然因為精神受到刺激而有點兒歇斯里底,可畢竟不是蠢貨,當然知道另兩家的打算,這叫他如何肯幹?
心思也是急轉,火乘道忽然尖聲對那二位家主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是想借著丁聰的手,來剪除我火家的實力,所以你們出工不出力。嘿嘿,要是我家老祖宗責問起來那就不太好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金家家主皺著眉頭反駁道:“難道你沒看見,我們兩家也有傷亡麼?而且,你自己看,現在圍堵在門口的,基本都是我金家和木家的人啊。”
“胡說——”火乘道聞言,這邊立刻斥責,那邊卻扭頭看去,後半截話便噎了回去。的確,現在把守在學院大門口,對丁聰形成半包圍的,大多數都是金木兩家的人,而火家的人,則由存活的兩位長老帶領,恐懼交加的畏縮在角落裡。他們,因為正當其衝,被丁聰的冷酷手腕給震破了心神,以後對上丁聰,便會本能的畏懼,不戰而屈服。他們,廢了!
“那是——”火乘道看到這光景,心裡哇涼,火家的家底,在此一戰後,已經基本給敗光了。和金木兩家的強兵雄武相比,火家猶如殘兵流寇,不忍目睹。如此相較,那火乘道慘聲一笑,道:“是啊,現在是你們的人在圍堵丁聰,那好,現在請您二位下令攻擊吧。按照我火家老祖宗的意思,這丁聰,是必須剷除的。我火家人辦事不利,就請您二位出手吧,想必,您們不會拒絕吧?”
金木兩家的家主聽了同時眉關緊鎖,他們也沒想到,火乘道忽然放下了火家的傷亡不提,轉而以天上的老祖宗的命令做夾板,用言語擠兌自己派手下送死。這火乘道的心腸,夠狠啊!
若是給此子多幾年的磨礪,他日,必成一代梟雄——因為他夠狠,夠毒,不但對別人狠毒,對自己也是一樣!這樣的人,加上他受到的傷害,以後性格再極端一些他能變成什麼模樣,不可想象啊!
有了這想法心思,金木兩家主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縷殺機
丁聰抓過一襟,把臉上的血跡贓物一抹,才對牆壁上觀望的眾人笑道:“你們怎麼不躲避下?難道都不怕麼?”
幽蘭聽了,當先飛躍而下,幾步便撲進了丁聰懷裡,也不管是否埋汰,小嘴胡亂的啃著他的臉頰,含混的說道:“我不怕,就算你死,我也會陪著你一起去死。要不是父親攔阻,我早就來接應你了。走吧,進學院再說。我父親說,只要你人在學院裡,即使五大家族一起來,也是不敢亂來的。”
“這麼囂張?”聽幽蘭的說法,丁聰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學院的院長老頭,忍不住生出一絲奇怪的念頭。“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什麼仰仗?能說出如此張狂無比的話來。”
斯時,院長大人也朝他頷首微笑,不急不躁,神色平靜,波瀾不驚。
“媽的,這老東傢伙,”丁聰本想著對方是老東西,可忽然想到,似乎人家能揣測或探知到自己的思維,若是被他知道,後果會嚴重,估計還要吃虧,故臨時改了稱呼。過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有幾分畏懼呢?
第160章六字天寶(二)
“主上!”丁聰拍了派幽蘭的俏臀,正要進入學院,卻聽得數聲叫喚,循音一瞧,卻是那十二太保也下了牆頭,一字排開,橫在了丁聰與那仍半圍堵的人群中間。
而後,丁木、丁若水和歐慕春也是走近,紛紛行禮問候。丁聰見歐慕春面容憔悴,便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