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拿著我的銀子幫我造造勢?”周諭鈞最後來了這麼一句。
誰不知道當年周諭鈞大人的應勇,還需要造勢?而且如今周諭鈞已經不在朝堂,應該說很少攝政,哪裡還需要造勢?
這個周大人絕對是在跟她開玩笑,“周大人。”
容綰喚了一句。想要說什麼,卻瞧見周諭鈞一臉真誠的說道,“你這個小妮子不近人情,我當初幫了你,現在要你幫我造勢,你都不願意,以後不幫你了!”
容綰頓住了。這個周諭鈞怎麼說一句是一句。怎麼將當初幫她,將她從楊府楊孜墨手中救出來的事情說的這輕描淡寫,好像是在玩一樣?
而且他以後還要幫她麼?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有這麼一個不得了的人物莫名其妙無原無故來幫她就算了,還要給她這麼多銀子,
“那好吧。”她不知道周諭鈞怎麼想,可如果是他要自己幫她造勢。然後換來他的幫助,她可以接受。而此刻楊孜墨攔著他們不讓走,好像也需要幫助的樣子。
周諭鈞聞言,笑了起來,“這才對嘛!”
容綰雖然仍舊覺得有些不妥當。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將銀票接了過來,然後打算開口要周諭鈞幫忙讓他們出城。
周諭鈞卻問道,“你要出城嗎?”
容綰忙點頭。“是的,大人。”
“要去長安?”周諭鈞問道。
容綰再次點頭說是。
“和孤將軍一起嗎?”周諭鈞問道。
這答案顯而易見。容綰點頭道是。
周諭鈞還想要問什麼,而且眼神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但終究是沒有繼續問,繼而收斂了神色,笑了笑說道,
“我送你們走吧。”他說道。
容綰頓時再次愣住,周諭鈞幫她就算了還要護送她?
“你上車吧,我去跟楊孜墨說。”周諭鈞說道。
容綰呆立了片刻,周諭鈞已然轉身往楊孜墨那邊去了。
容綰才回過神來,上了馬車,卻沒有將馬車簾子掀下來,而是盯著楊孜墨那邊的情況瞅著。
周諭鈞走過來,孤濯和楊孜墨雖然都在看他,沒有說話,可這氣氛仍舊是僵持著,孤濯眼中的殺意已經畢露,楊孜墨亦是如此,而周諭鈞就像是要打破這僵持的風一樣。
“你們說好了嗎?”周諭鈞問道。
楊孜墨最先緩和了神色,笑了笑說道,“周大人……”
“行了,你回去吧,我要送容綰姑娘去長安,也順道送孤將軍去長安,孤將軍是東魏使臣,我親自送他去長安再好不好了。”周諭鈞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楊孜墨的話。
楊孜墨頓了頓,眼神沉了下去,
你以為你說一句話我就會妥協嗎?我僵持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工作,這會兒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棄?
楊孜墨心裡咆哮了,可表面上仍舊只能恭順,至少面對周諭鈞,這個與他的父親楊忠同等級的龐然大物的時候,他必須恭順,
“可是,容綰姑娘是小侄的未婚妻子啊,皇上御賜了聖旨的。”楊孜墨說道。
周諭鈞聞言頓了頓,好像不知道一樣,“有這種事?”
這聖旨昭告天下的訊息,還會有假的嗎?而且還是他這種身份的人,根本不需要宣傳,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這個周諭鈞大人竟然不知道?
不過聯想到周諭鈞如今的性情,和此刻周諭鈞誇張又詫異的神情,他知道周諭鈞大概是真的不知道,也許別人可能作假,可週諭鈞還真有可能不知道,
可也就是這樣,楊孜墨才倍感鬱悶,你說你一個天天吵著辭官告老,玩世不恭,又脾氣乖張的怪人,不喜歡朝堂的高官,見沒仗可打就甩手不幹的神經病,如今竟然攙和進了他的事情中?這讓他真的是鬱悶啊,
“是。”他說道。
周諭鈞過了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神色凝重了下來,似乎是想不出來更好辦法的模樣,他有些煩躁的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他看了一眼孤濯,好像是在對他說,‘我也沒辦法。’
然後才對楊孜墨說道,“那你要麼跟我們一起去吧,如果你不去就回去,不要擋著我們!我那小侄女要去長安,我得陪著她去!”
孤濯說完就掀開了車簾子下車去了,馬車隊伍前方隨從正在於城門的守衛交涉。
城門的守衛一臉嚴肅,態度堅決,且因長時間的與對方說不通,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
而孤濯的隨從則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