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走到他們身後,掏出手槍抵上阿爾芒的腦袋--
啪!
血和腦漿濺到了索萊爾教授臉上!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嚇呆了,我只看見阿爾芒的屍體沉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索萊爾教授發出一聲憤怒的叫喊,死死抓住兇手的上衣!
“法西斯!劊子手!”她像母獅一樣對他又踢又打,“你們應該下地獄,魔鬼!撒旦!”
上尉一臉厭惡地擋住她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倒在地,別過臉就是一槍。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不一會兒我聽見皮埃爾跪在地上作嘔的聲音。瑪瑞莎把臉埋在我懷裡哭起來,我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兩個人,兩個人頃刻間死在我面前!一種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的東西填滿了我的腦袋,我盯著那個穿軍裝的惡魔,渾身僵硬!
他慢慢地把槍插回腰間,做了個手勢讓士兵把屍體拖走,然後踏過一地的鮮血來倒我跟前,高大的身影立刻嚴嚴實實地擋住陽光。
“伯爵先生,我想提醒您,”他微笑著對我說,“下次不要再撒這種蹩腳的謊,因為我對血腥味很敏感。現在,就請您為您的愚蠢付出代價吧!”
巴黎警察局,不久之前已經被蓋世太保和黨衛軍接管。我從來沒有想到身為法國公民的我居然會坐在審訊室裡接受德國人的盤問。
“夏爾特·德·諾多瓦伯爵,29歲,世居巴黎,法蘭西音樂學院名譽教授,教的是巴洛克音樂史以及作曲,也常常寫一點獨幕歌劇。”那個高高在上的兇手慢條斯里地續完了我的檔案,“啊,原來你是一個音樂家。”
“不!我現在是你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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