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間單人病房?”德國佬高傲的神情和盧修斯如出一轍,甚至說話的貴族腔調都有些像。
亞瑟疑惑的眨了眨眼,他覺得對方給他的感覺有點像……額,盧修斯假扮的。
“閉耳塞聽!”對方抬手施展了個無杖魔法,標準的英倫腔。這下亞瑟可以肯定了,他為此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不勞您費心,住院費魔法部已經付過了,這位先生——”亞瑟故意這麼說道。
“親愛的,是我,我喝了複方湯藥。”熟悉的詠歎調再現,盧修斯從口袋裡拔出了他的蛇形手杖,又藏了進去,這一切被床與床之間隔著的布簾擋住,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這樣很好玩嗎?”亞瑟無語中,他捏了捏對方的臉,揪了揪頭髮,然後對著對方肩膀有肉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
“你哪來的他的頭髮?”亞瑟問,雖然不是德國佬本尊,不過狠狠掐了一把,也算是報了當年的仇,
說起來對方的卑劣行為反倒是撮合了他們倆,不然恐怕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交集。
“那時候沾在身上的,覺得以後可能會用得到就收起來了。”盧修斯老實的彙報道。那個黑髮貴族巫師的氣質打扮跟他相近,假扮起來方便——他家找不到一件低檔次的衣服,就連今天穿出來的黑斗篷,都是高階布料。
為了避免被黑魔王發現,盧修斯可謂是費盡心思,先去沙比尼夫人家,換了容貌才敢來見愛人。
怕被魔法部從飛路網監視到異常,他還特意借用了門鑰匙。
幸好以前有不方便的時候,盧修斯也會去找沙比尼夫人幫忙掩飾,做起來駕輕就熟。女巫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多問,也不會亂說。
“你怎麼樣了,亞瑟?看起來有些憔悴。”盧修斯心痛得在紅髮男人的臉頰上吻了吻。雖然對方剛才揪他的力氣不小,但往日健康紅潤的臉色,如今過分白皙了。
“我感覺很好,要是他們能把繃帶拆掉的話,我都可以回家了。”亞瑟愉快的說。
“什麼時候能拆繃帶?”盧修斯問,對方手臂上還在滲血的繃帶,讓他瞳孔一縮。
“不知道,好像那條蛇的毒液裡有一種特殊成分,能阻止傷口癒合……但他們相信能找到解藥,我現在只要每小時服用一種補血劑。”
“一小時一次?就像我們當初那樣。”盧修斯笑道。紅髮男人被他一提示,想起了之前的荒唐行徑,害臊了起來。
兩個人臉上同時浮出了溫柔的笑容,淡淡的卻透著甜蜜。
盧修斯輕輕抓住紅髮男人的手指,湊到唇邊吻了一口。
他有些自責,卻沒問對方是不是因為他當初提供的訊息,才徹夜加班守護預言球的。他很害怕失去對方,卻沒將害怕表現出來,哪怕之前聽到愛人受傷的訊息,被擔驚受怕、焦躁恐懼輪流襲擊了一遍。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迫使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思考如何才不會在人前露出破綻。
心中有隻嗜血的野獸在咆哮著想要撕裂一切,盧修斯扣住愛人手指的力道,卻沒有增加分毫,反而更加的輕柔。
“聖誕節快到了,很抱歉無法送你禮物,親愛的。”盧修斯說,“明年這個時候——我們結婚好不好?”
亞瑟吃驚的張大嘴巴,盧修斯居然跟他求婚了!他們曾經有一個想法,不過是等孩子們都畢業之後——那還是在日記本沒出現前提出的構想。
“可是神秘人……”
“神秘人?明年就沒有神秘人了。”盧修斯字與字之間洩出了殺氣。愛人的遭遇讓他動了殺機,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知道未來還會出現什麼變故!
“別衝動,事情沒這麼容易!”亞瑟趕忙出聲阻止,“憑你一個人根本無法辦到那件事!”
之前他沒有告訴對方藏在心中的秘密,是因為對方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殺死黑魔王的決心。在伏地魔歸來後,亞瑟不知道愛人的想法是什麼,現在他終於能夠肯定了!
“你知道魂器嗎?”亞瑟問。
“魂器?那是什麼?”盧修斯的表情很迷惑,從亞瑟的反應,他猜出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除非找到所有魂器,否則根本無法消滅他。”亞瑟快速解釋了一遍魂器的含義,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不過在魔法界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呢?
“他曾經說過,在永生的道路上他比任何人走得多遠,我本以為……這只是自大的說法。”鉑金貴族的指甲掐進了手掌。他突然覺得這個任務變得很沉,想要完成的話,後面的路會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