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妖嬈的光閃過去：“你都能冒著生命危險從樓梯上滾下去，淋大雨，不吃飯，計策很好，連我都被騙過去了，顏顏越來越高招了。”笑容宛轉。

唇角的一抹微笑，宛轉出一朵花來。

☆、29唇角一朵花（5）

他們倆的生活不溫不火的過，顧衍生學會了泡茶，一大早顏沁起來，就瞧見顧衍生以一種不輕不緩力道，茶水直下，落入透的杯子裡，墨綠色的茶，他唇間宛轉的笑意，正對著顏沁。

“聽說顏聲那邊出事了，你爸氣得腦中風？不過倒也便宜了你媽。”顧衍生似笑非笑的，不過可惜了，顏沁聞風不動，倒是自發的拿了茶，她沒有什麼風度，直接吞了下去，燙的皺了眉頭。

顧衍生軟軟的一笑：“喝的這樣快，小心燙。”

顏沁很想飆髒話出來，尼瑪不曉得喝之前告訴我，你個傻叉二百五的，不過也只是在心底裡說說而已：“顧衍生，你到底想要怎樣。”

霧氣籠罩著他的臉頰，在霧氣之後，是他的微笑，纏綿出一朵花來，從花蕊開始綻放，一點一點的，中央中盛開：“顏顏，我們就不能重新開始麼？”他的聲音很忽然令人疼惜：“你瞧，我這樣子不像極了暮涼？”

對，這個樣子的顧衍生，真的非常像暮涼，他以前囂張，妖嬈，並且跋扈，厲害的很；暮涼卻是斯斯文文，喜歡忽然親吻顏沁的額頭，然後臉紅到耳尖，明明是她被佔便宜，可他卻更加害羞。

可如今的顧衍生，藉著所謂失憶的幌子，會害羞，會撒嬌，會流淚，會擁抱，會親吻，會說愛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顧衍生安靜的笑：“顏顏，你瞧，這個樣子的我，還是不能讓你喜歡嗎。就算不值得你喜歡，那麼，我可以喜歡你嗎？”他笑的近乎一種詭異的美好，明明就是惡男，明明就是算計的人，明明就是陰謀糾纏，明明就是自己把子彈打中自己的膝蓋裡，明明是自己不要雙腿，只為了讓A市所有人曉得：顧衍生沒有顏沁，不可以活，沒有顏沁，生不出未來顧家的繼承人。

他成功了，就像顏沁對自己發狠，也成功了。

不在乎過程，有些時候，顏沁總是那樣覺得的，做人，做事，一定要對自己狠一點，才能真正的稱心如意。

“不會。”顏沁仰起臉：“如果不是我子宮拿掉，我是不會生下顧言，因為你，我恨他，但也覺得那實在是過份一件事，他無辜，他與你無關；如果我懷的不是兒子，我不會走到那一步，我不會兵行險招，我更不會跟暮青與虎謀皮。”

顧衍生轉過臉去，手搭上輪椅來，他輪椅玩的很轉，自己可以隨意去任何地方，還好他也不是縱｜欲的人，不然也不會32歲還是處，之後的所謂的花邊新聞也不過是讓顏沁的日子好過一些，顧家不是不曉得顏沁冷淡顧衍生的事，所以顧衍生先所謂的花天酒地，讓別人無話可說。

顧家不喜歡顏沁。

把他們家兒子折騰成這個樣子。

他一個人看著花園裡的薔薇花，近乎美好的盛開，一朵，再一朵，血紅色的瞳孔像是從最深處開始裂開，四分五裂的，然後變成奇異的形狀。

不是絕望，絕對不是絕望，顏沁招來傭人讓她給顧衍生送去毯子，顧衍生接到毯子的時候，微笑了一下：“謝謝。”

顧衍生從來不曉得，顏沁會這樣決絕，不是愛和不愛，不是恨與不恨，他看到顏沁眼睛裡沒有沒有任何的愛恨情仇，那種沒有半點波瀾，那種會帶著淡淡的笑容，是，顏沁不愛他，但是，顏沁也不恨他，他只是想要用盡力氣和一個人在一起，而那一個人，沒有任何感情，連‘衍生哥哥’的感情，也已經沒有了。

當年訓練軍人，他行屍走肉，不是不曉得顏沁用了計，他只是心裡一陣陣的絞痛，明明是她騙了他，明明是她自己流掉了孩子，明明是她下的藥，明明是她讓他被鞭子抽，明明之後一切的虛弱只是為了想要離開他。

人人都說，顧二少風華絕茂，誰家女子都心儀。

世上只有一個顏沁，只有一個女子從小在他身邊，只有一個女子喜歡對著他露出軟軟的笑容，會微笑說‘衍生哥哥。’會看著樹下面小鳥的屍體，輕聲哭泣，也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狠下心去。

只有一個顏沁。

顏沁。

當年他開槍自己打中自己的膝蓋，腦海裡面只有一句話：可以再見到顏沁，真的可以再見到了。

顏沁心忽然一陣冰涼又滾燙，忽然聽到顧言在樓上大哭，傭人彷彿怎麼哄怎麼疼也不行，顧衍生都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