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極哼了一聲,傲氣凜然:“他賈寶玉要強盛大周,孤不會給他半點時間,孤已經決定了,回去就大軍伐周!他賈寶玉再聰明,還能亂了孤的,
孤的,孤,孤,孤……”
殷無極好像卡了殼,他看見了什麼?
他的眼睛,難道已經昏花了不成?
那是整排整排的小舍,舍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擠滿的豬羊。
對,沒錯,就是豬羊。可正是這些簡簡單單的吃食,讓他流了口水,真的像是一隻餓了肚皮的野狼一樣……
“豬叫聲和羊叫聲,還有牛、馬、鹿……”
雷七看不見,但他可以聽見,這密密麻麻的叫聲讓他白了臉,苦笑道:“我以為賈寶玉有別的辦法卡住你,卻沒想到,果然,真是厲害啊!”
是啊,真是厲害……
殷無極閉上了眼睛,苦澀的道:“狼,是吃肉的。”
一句‘吃肉’,簡簡單單,可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把他的驕傲,他的跋扈,他自以為堅決的要去做的事情,全部敲打成了粉碎。
無稽崖沒地方養了豬羊,他曾經在無稽崖下集中豢養,結果瘟疫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吃了,讓地狼的族人死了六千。
而如今,賈寶玉弄出了集中豢養的法門……
“民以食為天,可是,賈寶玉怎麼弄出這樣的養殖法門的?他賈寶玉,真的是無所不能的嗎?”
聽到六哥成了賈寶玉的家奴,雷七簡直是怒火沖天,他看不起賈寶玉,覺得屈了黎清。
可是如今,賈寶玉做到的,他想都沒能想到……
“孤要這養殖的法門,一定要!”
殷無極扶著雷七坐好,自己大步走去。
他要抓幾個舌頭,殺人也好,剮人也好,一定要逼問出所有的法門!
哪怕他會被大周圍殺,哪怕他有三成的可能回不去無稽崖,他也一定要這集中養殖的法門啊!
“孤的族人吃不飽,天天餓著肚子,中等人家也要攢十年的肉,才敢想著誕生一個子嗣!一定要這種法門,孤要在無稽崖的頂上、下面,全部弄了養殖大場,孤要族人們吃飽!”
說著,殷無極呲起鋒銳的狼牙,涎水嘩啦啦的淌了出來。
他的手掌,也衝著一個給豬羊新增草料的役夫,遙遙探去。
很可惜……
那名‘役夫’回過頭,露出的卻是如玉的臉龐,還有行了冠禮後,逐漸多了堅毅的眉眼。
寶玉把手裡的草料丟進豬欄,笑道:“大週一等安國侯賈寶玉,參見地狼太子,不知道殿下為何來了這下三等的地方,要搶我這被人看不起的職司?”
“賈寶玉,你早有預料!”
“是啊,本侯爺的千里狐,也不是吃乾飯的呀。”
寶玉懶散的靠在豬欄上,掏出酒盞就飲:“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趁機清理下金陵城內的千里狼,我賈寶玉豈不是個白痴一樣?殿下放心,那些千里狼只是被抓了而已,等您回去的時候,帶走就是。”
“你想如何?”
殷無極覺得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可是狼,不是被栓了環的牛馬,哪怕只剩下一點實力還要對抗水勿語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憋屈過……
寶玉用一種很純很認真的生意人的態度笑過去:“給您籠雞的法門,在貴族人吃飽肚子前,不要開戰,如何?”
“孤全都要!”
“太貪心不好。”
寶玉溫溫的道:“大周需要時間強盛,地狼一族呢,也需要時間誕生子嗣,與其咱們開戰削弱了對方,不如一起強大……
別忘了,這東邊和西邊,還有天狗、贏魚兩族呢。”
“孤,全部都要!”
殷無極摩擦牙齒,濺射出很大的火星:“雞肉不長力氣,孤要全部,包括牛馬豬羊!”
“愛戰就戰,愛要不要!”
寶玉強硬了起來。
殷無極怒嘶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寶玉為什麼強硬,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針對,去解決!
寶玉這邊,最多是大周和三族一起開戰,北方有破城進士陳長弓,西邊有赤城王水勿語,東邊雖然沒個有能耐的,可是那不死進士西門不死,還真他、、、媽、、、的沒有死呢!
寶玉只是不想開戰,但是他,必須讓自己的族人填飽肚皮!
民以食為天,寶玉這時候,就拿捏著他的天!
殷無極冷眼掃了四周,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