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愛卿,看樣子是你多慮了,程國公已經冷靜下來了。”
皇上慢條斯理地開口,彷彿是在調侃。
於鍾立刻拱手:“皇上所言甚是,是臣誤會了。”
“皇上,刺客既已伏法,臣等告退。”
武鳴主動請辭,顯然是不想再摻和程序家的事情裡面去了。
倒是於鍾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的神色,他還想看熱鬧呢。
不過老大已經發話,他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來,只是跟在後面行禮。
“兩位愛卿,不等結果出來再離開嗎?也算是有始有終。”
皇上輕聲詢問了一句。
“微臣對別家的事情不感興趣。”
武鳴直接拒絕,遲疑片刻後,又再次開口:“再說程國公情緒激動,看見誰就想咬誰,臣看見瘋狗的時候,都會自動遠離,免得被誤傷。”
顯然他對程國公之前的辱罵,也十分不滿,這回直接點名道姓地諷刺。
程國公立刻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卻看到於鍾衝他齜牙一笑,透著一股陰冷,當下他也不敢造次。
皇上剛想回復,就見一個大太監走上前,對他示意一下,顯然是有悄悄話要說。
九五之尊擺擺手,大太監湊到他耳邊輕語幾句。
“胡鬧!娉婷太不像話了!”
皇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呵斥一句。
眾人皆是微驚,竟然聽到了五公主的名諱,很顯然這位囂張跋扈的公主,又想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大太監又湊在皇上耳邊低語了幾句,皇上沉默片刻,顯然在思考,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頭。
“程亭鈺,你妻子如今正在宮中,她與五公主一起吃茶。今日你要削爵一事,是否要和她商量一番?你岳父那裡,也該通知一聲才是。”
皇上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殿內為之一靜,最先開口的竟然是程國公:“皇上說得是,一定要叫她過來。她當初嫁的可是程國公府,結果還沒個子嗣,就變成了白身,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再者說溫博翰那老東西——”
他說得過於興奮了,直接把平時嘀咕溫博翰的稱呼喊了出來,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此刻是想和溫家統一戰線,立刻改口。
“溫大人是禮部侍郎,平日最終禮節。人家千嬌百寵養好嫡姑娘,結果嫁過來才一年就受這種罪,誰受得了。這分明就是騙婚了。”
程國公喋喋不休地說著。
影十一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抬了抬眼皮,朝著於鍾二人的方向看過去。
武鳴似乎覺得無聊,輕點兩下腿側,又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
“讓程亭鈺說。”
皇上阻斷了激動的程國公,甚至想翻白眼。
又不是你娘子,你激動個屁。
“夫妻榮辱與共,此等重要之事,自然要她在身邊一起見證。至於岳丈一家,就不必請了,之後草民會去負荊請罪。”
影十一斬釘截鐵地道。
“可。”
皇上點頭同意了,立刻就有小太監前去傳人。
清芳殿內,溫明蘊正在焦急地等著訊息,雖說不時有人送訊息過來,但並不及時,而且劇情跌宕起伏,牽扯甚廣。
先是指認程亭鈺不是程家的種,之後武鳴又來了,還殺了一個間諜,正好是其中的證人之一,瞬間推翻了程國公的指正。
後面滴血驗親也透過了,而如今有人來傳召她,證明又有別的事情發生。
“程夫人,奴才小輝子,您快跟奴才來,皇上傳召,這一路上奴才跟您說說光明殿裡發生的後續。”
小輝子衝她行了一禮,便立刻要帶她走。
溫明蘊理了理髮髻,就快步跟上。
外面已經有轎輦在等著,左右護著的宮人全是五公主的心腹,顯然是讓小輝子安心給溫明蘊通風報信。
快到光明殿門口時,五公主已經在等著她了。
“程亭鈺對削爵一事十分堅持,我本來是不想牽扯你出來,免得你受牽連。不過程亭鈺已經穩操勝券了,父皇也顯然站在他那邊,對削掉程家的爵位喜聞樂見,所以應該沒什麼牽扯了。我是想你近距離去看看武鳴將軍。”
“那位戰神也在啊,之前只能遠觀,這回可是個好機會。你仔細瞧瞧他,看看他到底和常人有哪裡不同!”
五公主忍不住說道。
溫明蘊原本有些忐忑的情緒,聽到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