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見她有多憂心。
雖然五公主沒有明說,但是這番話已經暗示了許多。
國土可以丟,皇室的臉面不能丟。
的確有那味兒了,這讓溫明蘊想起讀《紅樓夢》時,賈府已經入不敷出了,卻還要把貴族面子放在第一位。
無論內裡汙糟不堪成什麼模樣,留給外人看的表面,始終都要保持光鮮亮麗,哪怕這份光鮮已經散發著一股腐臭了。
溫明蘊內心雖不贊同,但是她一聲不吭。
這個時代,沒有人能置喙皇族。
就連五公主提及這方面的內容時,都在兜圈子,更何況她一個草民。
顯然五公主也不需要她回答,吐槽完畢之後,就幽幽嘆了口氣道:“這也不是我能管的,我今日來想向你討個主意。”
“你我之間還用討個主意這種話,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活兒。”
溫明蘊笑著接茬。
“那是,招待葉麗莎那隻野雞,能是什麼好活兒嘛。或許是我順杆子往上爬,把那支鳳釵搶了回來,她十分不滿,立刻提出要我帶她開宴席,說時常聽說大燁朝的貴女們,隔三差五開各種宴席,她想見識一番,一定要好好帶她玩兒。”
“我本來想拒絕,但是父皇卻替我答應了。畢竟之前他們求戰武鳴將軍,被駁回了,不好二次拒絕。只是苦了我而已,那野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還存著什麼壞心思呢!”
五公主又開始抓頭髮,她是真的苦惱。
自從北魏使團進京之後,整個皇宮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父皇更是氣壓很低,動不動就發怒,惹得宮裡人人自危。
在這種時候,哪怕她是皇上最得寵的女兒,也不敢去觸黴頭。
這次的宴席既要辦得好,不能讓葉麗莎挑出刺兒來,還得提防著葉麗莎的發難,不能讓五公主自己丟臉,不然她肯定要吃掛落。
在這種涉及到皇室顏面上,她如果被野雞公主騎到頭上來拉屎拉尿,那父皇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和她搞男人引發的聲討,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娉婷,還是不要喊她野雞了。”
溫明蘊忍不住糾正。
五公主瞬間瞪大眼睛,不高興地道:“不是吧,你要幫她說話?我可告訴你,她惡毒著呢,天生壞種,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說她野雞都是輕的了。”
“不是幫她說話,而是你一提雞,我就想起程亭鈺。好歹程瘟雞也是我幫他取的,那得替他守護這個稱號,有始有終。”
溫明蘊連連擺手。
“你說得對!”
五公主立刻點頭,“那叫她什麼?”
“她叫葉麗莎,按你所說就是個爛人,叫她爛葉怎麼樣?”
溫明蘊在給人找不痛快方面,還是有點天賦的。
五公主瞬間拍手贊同:“這個好,她那要死不死的哥哥就叫枯枝好了,兄妹倆正好組成一個成語,枯枝爛葉!”
至於宴席的內容,溫明蘊出了好幾個主意,兩個人幾乎耗費半天時間商量,才有了個大概。
“我先回去,讓下人們把這些準備起來。有什麼事兒我們書信聯絡,這宴席定在我的公主府舉辦,不過有爛葉在,我就不請你去了,免得她找你晦。”
“好,有需要的話,隨時找我。其他我幫不上忙,但整人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溫明蘊衝她擺擺手。
把五公主送走之後,溫明蘊坐下來,又慢悠悠地喝了兩杯茶,才閒庭闊步地往訓練場去。
程國公府畢竟是武將世家,雖說現在這府裡活著的人,沒幾個有武將天賦,全都軟得像一灘爛泥一樣,但是必備的練武場收拾得還是很規整的。
她剛走進去,就聽到微弱的求救聲:“誰來了,快來啊,救救我啊。再不來小爺就要被整死了。”
“你記住啊,我如果死了,你一定要去我爹面前告狀,他千挑萬選娶了個什麼東西回家啊?這哪是女人啊,分明是野豬精化成的女妖,一屁股能把我坐死,一拳頭能把我錘死,一腳能把我踢上天,一口氣都能把我吹得翻五六個跟頭。嗚嗚嗚——”
程晏的公鴨嗓子,顯得更沙啞了,而且相比之前動不動扯著嗓門,叫囂小爺天下第一的狀態,他現在簡直是繼承了親爹的衣缽,程小瘟雞。
溫明蘊一聽這話,頓時停了下來,轉身往回走。
不過眨眼功夫,就聽程晏喊起來:“哎,你怎麼走了哇,是我呀。小少爺程晏,你趕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