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場邂逅。”
面對五公主這真心的剖白,溫明蘊哭笑不得。
她連連擺手:“你怎麼能因為他誇你一次,就忘了之前數次罵你。我爹是清流世家的子弟,怎麼想都是個老古板,要真的與你生在同時期,估計也不會是邂逅,而是互噴吧。”
五公主一聽她說完,瞬間臉上夢幻的表情就消失了,轉而變得現實起來。
“你說得對,哎,文人這張嘴啊。像我這種搞男人高手,深知不能聽信男人的花言巧語,但是依然忍不住淪陷。”
她搖頭嘆氣。
“正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女人得比他們更會騙。”
溫明蘊拍了拍她的肩膀。
“聽起來現場情形顛倒,局勢已經被我們把控,為何你還不高興?後面又發生了什麼嗎?”
果然當她提起此事,五公主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眉頭緊皺。
“還能因為什麼,那幫小人明明是他們挑釁在先,結果被文臣們壓制了,他們又立刻詆譭,說我們大燁的臣子們果然名不虛傳,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到了戰場上,可不是靠噴口水,就能贏的。他們當場就出來個壯漢,說是他們北魏的大力士,指名要和大燁朝的武狀元比武。”
五公主說到這裡,一直在翻白眼,只是後面卻有些說不下去。
溫明蘊看著她這副為難的表情,也能猜到結果。
“我們輸了?”
“嗯,不止輸了,還輸得很慘,一連挑戰三名武狀元,都一敗塗地。後來父皇讓曹小狗上陣,可是北魏那邊卻不接茬,說他們要光明正大的對戰,不和錦衣衛這種見不得光的鼠輩單挑,有損他們力士之名。呸,狗屁的力士,長得跟頭沒煽乾淨蛋的豬似的,給曹小狗提鞋都不配,還敢說他是鼠輩!曹小狗是誰都能罵的嗎?”
五公主氣得爆了粗口。
她可以罵曹小狗,如意也能罵,甚至大燁朝上下都能罵,但北魏人也配罵嗎?
明明是在說讓人難受的事情,但是五公主後面吐槽的這幾句話,著實把溫明蘊給逗笑了。
“曹小狗聽到你如此維護他,肯定會感動的。”
“哎,他跪下來感謝我,我也高興不起來。哪怕後面溫大人又講笑話刺激他們也沒用了,北魏指名道姓要武鳴將軍跟他們對戰,分明就是為難人!”
五公主耷拉著嘴角,怎麼都笑不出來。
當聽到“武鳴將軍”四個字的時候,溫明蘊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武鳴將軍是大燁朝的一個傳奇,他是突然出現的。
在十八年前,大燁和北魏依舊在打仗,那一年風雪來得特別兇猛,大燁也處於多事之秋,剛經歷過地震,再有這種嚴酷天氣,簡直雪上加霜,國庫空虛。
兩國爭奪資源之戰,打得異常兇狠和殘忍。
也是那一年,冒出個戴著面具的小軍師,雖然身形高大,但是光聽那公鴨嗓子的聲音,也知道還是個處於變聲期的青少年。
在兩國最盛大的一戰中,眼看大燁朝即將敗退,如果這次戰敗,邊境線至少後縮幾千裡,整個北疆都將失控,大燁朝也岌岌可危。
而這個小軍師領著幾千兵馬,卻擊退了十倍敵軍,硬是在北魏的防線上撕開了一個缺口,並且在與大軍匯合後,出謀劃策,最終直搗黃龍,殺進敵軍的主營帳,砍掉了敵軍將領的頭。
撤退之時,敵軍後援趕到,氣急敗壞地高聲詢問:“報上姓名,來日取你狗命!”
小軍師回頭,冷聲喝道:“無名無姓無家世,無父無母無過往。”
他手持紅纓槍,猛地用力擲出,那支槍發出“嗖”的一聲,飛過數人頭頂,最終插進了喊話人的眼窩,直接貫穿整個腦袋。
“你,沒有來日。”
說完這句話,他便拉著韁繩騎馬飛奔離去,哪怕敵人的援軍人數眾多,也無人能留下他。
這副場景深深地印在在場人的腦海裡,經由將士們口口相傳,一直從北疆傳到望京,輻射到各地。
整個大燁朝的人民,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垂髫小兒,全都被他的威名所震。
那時候大街小巷,全都在議論他的豐功偉績,無論是茶樓的說書先生,還是青樓的紅粉藝伎,嘴裡談論的,眼裡看到的都只有這個人。
而他回答敵軍的那兩句話,更是成為了流行語,就連街頭穿開襠褲的三歲小孩兒打架,嘴裡都喊著:“無名無姓無家世,無父無母無過往。”
當然架不一定打贏,爹孃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