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的要害之處。
“保護將軍。”
於鍾大吼一聲。
“不必過來,拿出盾牌護好自己。”
武鳴揚高聲音喝令道,伸手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直接舉起格擋劈砍。
他的動作極快,哪怕手裡是一把不輕的長刀,但是在他的揮舞之下,卻都快出了殘影,那些奮勇而至的箭矢,撞到刀上發出“叮叮叮——”的脆響,但是無一例外全被擋開,飛向別處。
甚至有部分箭矢,直接被一刀兩半,落在地上,未傷他分毫。
眼看第一波箭矢根本沒攔住武鳴,左丞相立刻再次打手勢,示意繼續放箭。
可是任由他把手指頭翻出花來,依然沒有一根箭,再從城牆上射出去。
倒是牆頭上時不時響起到底的聲音,讓人揪心。
他轉頭一瞧,不遠處拿著弓箭計程車兵們,都已經身上扎著箭,直接躺屍了,正在慢慢往地上滲血。
“丞相大人快走!”
身邊有護衛拉住他,想要保護他離開。
只是這句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直接穿透他的脖頸,釘在了牆上。
瞬間一股溫熱的血直接噴了出來,左丞相直接被嚇得僵在原地,他看著護衛那雙圓瞪的眼睛,明顯是死不瞑目,心底的恐懼達到巔峰。
他爬到丞相這個位置,手裡自然也沾了不少血,但是這種事情都是由下人操辦的,無論是暗殺還是杖殺,都不在他眼前。
而此刻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鼻尖到處是濃重的血腥味兒,甚至眼睛裡都有鮮血濺進來,滿目皆是一片猩紅。
“勿要傷了左丞相。”
城樓下傳來武鳴的叮囑聲,左丞相一聽此話,瞬間重燃起希望。
“由我親自動手。”
左丞相剛回頭,就聽到他後半句話,當場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
武鳴從於鐘的手中接過一支紅纓槍,他輕輕掂量了一下,直接用力一拋。
身後是三軍將士,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就連另外兩支軍隊的將軍都默不吭聲,仔細瞧著。
當初武鳴橫空出世,就是他用一根紅纓槍,遠隔幾十米,直接釘死了敵軍將領。
如今他又要以同樣的方法,殺死左丞相。
他的態度很輕鬆,看起來就是隨手一拋,那支紅纓槍快速射出,像是流星一般直奔城牆頭,正中左丞相的後心。
左丞相還在快步往樓梯走,只是他感覺胸口一涼,在一低頭,就發現胸口處有個圓洞,鮮血噴射而出。
那支紅纓槍射了個對穿,直接插在牆上,甚至還發出“嗡嗡嗡”的震顫聲。
左丞相直接倒地不起,鮮血瞬間染紅了一片。
“皇帝縮頭烏龜,丞相也是亂臣賊子,老天開眼,終究是站在正義的一方。進攻!”
武鳴一聲令下,身後三軍立刻行動起來。
“咚——咚——”伴隨著一下又一下木樁撞擊城門的聲音,城牆上計程車兵早就慌了,他們手忙腳亂地開始射箭,又忙著往底下倒開水,想要燙死那些往牆頭上爬的人。
“不要亂,不要怕,弓箭手射箭,開水暫時還用不上!”
守城的主將看到這一幕幕場景,頓覺頭疼,立刻大聲喊叫起來。
正如皇上所說,如今留在望京城的兵士們,基本上沒打過仗。
其中還有部分勳貴子弟,之前想著來混軍功的,如今一聽說要和三軍對壘,早就嚇得臨陣脫逃了。
守城的主將瞧著這一鍋亂粥,都覺得可笑之極。
大燁朝東南西北四面都有駐軍,但那畢竟山高皇帝遠,在望京城的守軍必須得精幹才行。
但是皇上對武將一向警惕有加,他就認為放太厲害的將軍在望京,或許會造反,因此把能打的都調派出去,而望京城身處內陸,東南西北邊境線只要固若金湯,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殊不知外地的確無法侵犯,可是當內亂來臨時,那些邊境守軍集結鬧著造反的時候,一個沒什麼將才的望京城,基本上等於待宰的羔羊。
“都給我撐住,支援馬上就到,皇上已經派人拿著虎符去調動大軍!”
守城將領厲聲喝道。
他高聲指揮著,原本慌亂的將士們,看著底下爬不上來的敵軍,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望京城的構造必定是易守難攻,況且皇上也還沒完全昏頭,這位守城將領雖說不是戰功累累的武將,但絕不是草包,相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