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到亂葬崗,而是讓人找藉口,粉飾了一番,讓他得以有口薄棺。
三軍很快彙集,望京城四面楚歌,京郊駐軍、護城衛、金吾衛一起抗敵,卻根本攔不住。
皇上這時候想找武鳴的把柄威脅他,可是這個男人橫空出世,甚至連姓名都不曾有,根本不知道他的把柄是什麼。
眼看江山就要丟失,已經有人勸皇上趕緊逃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上一邊組織人逃亡,一邊派肱股之臣去望京城牆上,與三軍喊話拖延時間。
“武鳴何在!”
這日,兩軍正在對壘,忽然城牆頭走上來一位身穿紫衣的大員。
“左丞相!”
有人已經認出了這位老者是誰。
“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貴幹!”
武鳴騎在馬上,直接出列。
於鍾立刻拍馬上前阻攔:“將軍,不可,只怕這是奸計,朝廷肯定派出弓箭手躲在暗處,等著您一出去,就衝您射箭。”
武鳴擺擺手,依然上前。
於鍾緊跟在旁邊,還揚高了聲音大喊:“這會兒丞相大人出來作甚,江山都快沒了,這皇帝還當上縮頭烏龜呢。”
“你這亂臣賊子,在胡唚什麼,果然是無恥之徒,造反還敢如此理直氣壯?”
左丞相氣得面色發紅,喝罵的聲音響徹牆頭。
“哈哈哈,狗屁的造反,我們這是撥亂反正。你們皇帝的皇位怎麼得來的,你比我清楚,殺光了自己的兄弟,剩他一個無能之輩爬上那位置,把繁榮的大燁弄成這副鬼樣子,民不聊生,多災多難。直到此刻,大軍逼近,他依然未曾露過一面,這種慫包,你還如此維護,什麼左丞相,不過是老眼昏花的蠢人罷了!”
於鍾朗聲大笑,直接用上內力,聲傳數十里,不只城牆上的官兵聽到了,就連城內的百姓也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雖然都躲在地窖或者家中,但是已經有人忍不住心中叫好。
當今早已失了民心。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老夫說話,武鳴才是縮頭烏龜,老夫叫得是他,他為何還不出現?難道是做賊心虛了?”
左丞相著實被這番話給氣得絕倒,扶住城牆的手都快摳出血來了,足見他有多恨,可是皇上不出現的確是事實,他對皇上要逃跑也是無奈。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將軍可是戰神,守護北疆和平多年,豈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於鍾圓眼一瞪,立刻更加有氣勢地吼回去。
左丞相只是個沒有內力的老頭兒,如何能吼得過老頭兒,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行了,於鍾,別被人說欺負老人家。左丞相,我已經出列了,你有何見教?”
武鳴騎著馬上前,站在最前列。
左丞相眯了眯眼,手指緊握成拳,但凡他手一揮,就會有無數箭矢射向武鳴。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讓武鳴把“亂臣賊子”這個名頭坐實。
“你食君之祿,難道不該忠君之事嗎?為何不好好在北疆,非要集結三軍,將這些將士們也腿上謀逆的不歸路?”
左丞相直接開口質問。
武鳴並沒有冷嘲熱諷,而是語氣平靜地道:“這句話任何一位百姓都可以問我,但是左丞相和望京城如今在位的文武百官問不得。既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那我也少不得問一問左丞相,你身為丞相,本該勸誡皇上,勤政愛民,可是他卻被萬民唾罵,更甚者軍隊已然兵臨城下,他卻連面都不露,你不僅不勸他來,還跑上城頭質問與我。”
“丞相大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效忠的那是什麼君,分明是豺狼虎豹,搜刮民脂民膏的鬼怪罷了!”
他的聲音振聾發聵,顯然也用了內力,但是和於鍾那嬉笑怒罵的態度不同,武鳴這番話更讓人信服,也更正氣。
“從丞相大人此番行徑來看,你這所謂的肱股之臣,也不過是與那昏君蛇鼠一窩,共同奴役百姓,做出此等令人髮指的事情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近兩年天災人禍不斷,洪澇乾旱,更是連泰山都塌了,足見這是對你們這對心腸歹毒還無能昏庸君臣的天罰。”
武鳴說起話來,並不像於鍾那麼粗俗,但是咄咄逼人的氣場卻更加明顯。
左丞相聽得腦子嗡嗡作響,完全不能冷靜思考了,唯有一股惱火盤旋在胸口處。
他的手放在身後,猛地張開,用力打了幾個手勢。
瞬間無數箭矢從牆頭射出來,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