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趙葵支援陛下軍改。”軍中老人,現任農業部尚書一職的魯國公趙葵率先表態。
“臣陸秀夫附議。”
“臣李北洋附議。”
“臣高達附議。”
“臣呂文德附議。”四大戰區中第二個正式表示支援的制置使呂文德小聲言道。我見呂文德面色發白,一臉的無奈,而坐在我右手邊最前列的賈似道更是顯得失神落魄。在宋理宗執政的最後幾年裡,賈似道幾可一手遮天,所以襄樊軍所得到的支援最多,因而一躍成為各邊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這也是沿原有歷史程序,襄陽能夠在蒙古人的包圍中堅守長達六年之久的原因之一。
如今,賈似道的親信在關鍵時候背叛了他,怎會令他不寒心?至於原因賈似道當然不知道,僅僅就是一次巧合,這不能不說是我的運氣。
不過,運氣也是決定命運的關鍵之一。
就如三國時期的劉備,如果沒有馬躍檀溪,就不會遇見司馬徽,也就有可能會失去知道臥龍鳳雛的訊息來源,或許也就不會有三顧茅廬,也沒有後來的三國鼎立了。
同樣,呂文德之子如果不去同樂樓,也就不會有昨夜的一幕了,或許軍改也就不會那麼順利,當然,軍改勢在必行,這一點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倘若呂文德堅定地站在賈似道一邊,加上禁軍的力量,哪怕我有夏貴相助,也只能維持住雙方的平衡。
人生有時候的確很奇怪,當你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或許左邊就是陽光大道,右邊卻是萬丈深淵。當呂文德邁步進入同樂樓的一瞬間,他的命運也就隨之而改變了。
我想,也許在1269年的戰爭中,呂文德便不會陣亡了吧。
昨天夜裡。
呂文德一邊喝著我親手泡的龍井,一邊聽我嘮叨。
“呂愛卿,你現在知道同樂樓的主人是誰了吧,而你眼下所在的天字一號房,只有朕或者是朕的朋友才可以入內。呂愛卿,剛才那位年輕將領是你家少爺吧?”
“回陛下,正是臣之獨子呂信。”
“恩,不錯,看上去頗為勇武。對於剛才之事,你覺如何處置為好呢?”
呂文德小心翼翼道:“全憑陛下處置。”
我不緊不慢道:“這事往大里說呢,在同樂樓鬧事和在皇宮鬧事也沒什麼區別,往小說呢,也可以說成不知者不怪,朕將選擇權交給愛卿你吧。”
“陛下,這。。。。。。”
我又給呂文德的茶杯里加滿了茶水道:“愛卿莫急,慢慢想吧。”
呂文德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是讓他選擇跟隨皇權還是相權,選擇皇權,就意味著這只是件小事,作為皇帝的朋友,來同樂樓一號房就是無可非議的了,如果是選擇了相權,那呂信等人的罪名就完全可以說得上是謀反。賈似道知道同樂樓的背景,也告誡過其在臨安的黨羽,獨獨沒有告訴過在外區的呂文德。
我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突然對袁棘道:“先生,下面那些人都還好吧。”
“陛下,全都綁了,只等陛下令下,便可就地處決。”
我“恩”了一聲,看著呂文德笑道:“愛卿,喝茶。”我覺得我的的笑容自然,親切,不過在呂文德看來卻是充滿著邪惡。
“對了,朕還沒有孩子,也不知道這父子之間的親情是怎麼樣的?”我邊喝茶邊自言自語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袁棘和呂文德都沒有說話,只聽見我一個人時不時地嘀咕上幾句。
臨近子時,呂文德猛地喝下一整杯茶水,突然起身跪倒於地道:“陛下。”
第235章 軍改會議
第235章軍改會議後殿中在座之人明顯分為了兩派,隨著支援軍改者漸漸增多,賈似道一派中也有人開始猶豫,紛紛將眼神挪到賈似道的臉上。
有了四大戰區制置使的支援,軍改的支援聲音明顯佔了上風。槍桿子裡出政權,這是永恆的真理,四大制置使手裡掌握的兵力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二十萬,是臨安禁軍的三到四倍。
我見火候已到:“各位愛卿,關於軍改是否之事就無需再議了,這是朕的既定方針,不管是持同意還是反對的意見,都請各位將思路轉到如何進行軍改上來。接下來,朕來說說對於未來我朝軍隊的設想。”
既然軍改已成事實,大家也就樹起耳朵,仔細地聽我講述起未來的設想。相權**見賈似道漠然而坐,沉默不語,也自顧自地聽了起來。
當然,一臉怒色又顯麻木的賈似道可能是個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