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也未必真正要她幫什麼吧?或許,她只是他當年絕望中抓到的一塊浮木,一株稻草,是他得以生活下去的理由,僅此而已。她,只是他心底一個遙遠的執念,偶然出現了,他死活都要將她抓在手裡,裝入心裡,卻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對於他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是異世一抹靈魂,普通到極致,沒有出色的學識;她出色的爹孃也沒有把她教成驚世才女,天性的閒散和世外的隱居更助長了她的惰性。這樣的她和精明果敢的秦慕蕭實在是不太相配,除了這副長相,她真不知秦慕蕭會看中她什麼。
燕洛雪垂眸,見秦慕蕭合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但是,長長的翕動著的睫毛告訴她他一直在等她的回答。
一言難盡!她不知道她該如何對待秦慕蕭。他神秘莫測,他身份特殊,他無情冷血,他多情似火。他說他抗拒不了這種召喚。這句話應該她說才是。短短几日,他強勢的闖入,強迫她接觸他,熟悉他,探索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心慌,就彷彿她的心不再是自己的,不聽她的控制,這怎麼可以!若心陷落,還談什麼自我,還談什麼自由。
“你都這麼強了,還用我幫什麼忙?”燕洛雪幽幽說道,眼睛望向遠處。
“懦夫!”秦慕蕭輕笑,坐了起來,說道:“這時你應該說,‘相濡以沫,不離不棄。’”
“肉麻!你姐姐又不在這,表演給誰看!再說,我是女子,懦不懦的有什麼關係!”燕洛雪裝傻笑道。
“我不會讓你這樣下去,如果你一直不肯正視我,那我就會逼你承認,到時你不要叫苦。”秦慕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一邊說,一邊伸手為她揉腿,她怎能泰然任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正視他?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還不叫正視他?他也不容許別人忽視啊!他不是一直在逼迫她嗎?逼她離開父母,逼她和他成親,逼她面對秋月憐,逼她接受他強加的一切。
“你還真是霸道!”燕洛雪無奈說道,“相濡以沫,不離不棄?你重商道,累財富;豢養能士,培養人才;據一方城市,又遊走於各國,你敢說平凡的夫妻生活是你所願?若不是,談什麼相濡以沫,不離不棄?在名利場中哪會允許真情?”
燕洛雪每說一句,秦慕蕭的眼神就黯淡一分,但他的嘴唇卻挑起,笑道:“你連試都不想試一下?”
不知為何,他的神情讓燕洛雪想起了那年初遇他的情景。當時她根本沒記住他是何模樣,只是他那眼神令她辛酸,險些落淚,空洞,虛無,絕望,他,只是個孩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上前去撫慰那顆孤寂的靈魂。
燕洛雪閉上眼睛,笑了,真是不忍拒絕啊!再說,她怎麼敢拒絕,此時秦慕蕭就如一個隱在林中的獵豹,微眯著雙眼,觀察著獵物的反應,只怕她決絕的話一出口,他就會撲上來,咬住你的喉嚨。
秦慕蕭只覺得此時的燕洛雪格外嫵媚,似乎近在眼前,實則離他千山萬水,他望著她,等著她給他答案。
“你恐怕不會允許我不試呢!這些天你什麼時候讓我做主過?”燕洛雪委屈說道,“我啊,只求你手下留情,你對你姐姐可真叫人寒心。”
秦慕蕭微微一笑,站起,將燕洛雪攬在懷裡,說道:“你怕了?放心,我,不會那樣對你;對於你,我只會更狠,我只會掠奪,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不屬於南鳳國,不屬於你父母。”
“真是大男子主義!”燕洛雪嗤之以鼻,“我才不願這樣!”
“大男子主義?你的遣詞有時真是奇怪,你說說,大男子主義是什麼?”秦慕蕭皺起眉頭,問道。
“就是男人自以為是天,不給女人自由,認為女子只有服從的份。”燕洛雪沒好氣的解釋。
“難道不應這樣?”秦慕蕭卻一臉理所應當,“你見哪對夫妻不是這樣?你娘是你爹的天?”
燕洛雪語塞,這是在古代,是父權社會!她肩膀一垮,有些興味索然。她不想糾纏此話題,引發她對過往的思念,她問道:“你要在這裡呆多久?”
“你不喜歡這裡?”秦慕蕭反問。
喜歡才怪!但不能失了風度,燕洛雪說:“我喜歡這裡,很美,很清靜。”
秦慕蕭會心一笑,說道:“師公是站在我這邊的,師婆遲早都會聽師公的,你只要小心我姐姐就行了,她脾氣很大,還古怪,很可怕!”
“不會吧?看起來她溫柔嫻淑,怎麼會……哼,你這小人,她這樣你還刺激她,你怕她不恨我對不對?”燕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