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是珍妮的護花使者了。現在奧利拉巴附近到處都是外網人和外交官,都在等待麥西米倫作最後的決定。他會退位嗎?還是照著可憐的嘉娜皇后的想法,不靠法國的支援依舊作墨西哥的皇上?珍妮心想,如果他被華瑞茲黨的氣焰嚇阻,不戰而退才真傻。可是世事難料,尤其是優柔寡斷的麥西米倫。
瑪麗總是嘮嘮叨叨地要她朋友和她一起參加活動,活躍一點,快樂一點:“難道你還在想念馬克?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不愛他嗎?”
“哦,瑪麗,我當然愛馬克!不然我幹嘛嫁給他?”
“也許是為了名份和安全感吧?”瑪麗莽撞地說。看到珍妮不悅的表情,她語氣緩和地說,“哦,珍妮,別這樣難過嘛!我們是來這兒陪表西米倫的,不是嗎?你何不讓自己先高興起來?找個愛人吧,也許對你有益。你看,羅上校總是陪在你旁邊。”
這倒是真的。她越來越擔心他的攻勢了,他總是抓著她的手偷吻一下,傾訴他的愛意,並抱怨她冷淡和冷酷。
“美人,你真是為愛而結婚嗎?”有一天他們按轡並行時,他說,”也許雷上尉只是個代替品吧?這就是你冷若冰霜的原因嗎?”
“這話什麼意思,上校,你總是說謎語!”她咬著牙恨怒地看著他,他大笑著。
“你想瑪麗託誰把你那封寄給歐雷納的信發出去?寶貝,我是唯一和兩軍有聯絡的人。別那樣瞪著我,信我當然看了!這附近的年輕莊主都是華瑞茲的支持者,我又怎麼知道不你是間諜呢?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千方百計地探聽你的事。”
“你一一你真是個卑鄙的小人!你打探我的私生活,究竟想得到什麼?”珍妮憤怒地瞪視著他,似乎想用她的眼光打死他。然而卻反而使他發笑,他對她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齒。
“你發火啦!我對你的答覆是,我只想更瞭解你。真的,誰會想到時髦、優雅的佩茜夫人,曾經被盜匪擄為人質,走遍全國?而最後卻感化了這個匪徒,娶她為妻?我覺得,最有趣的,是你們竟沒有共度新婚之夜。”
“別說了!”她喘著氣叫著,“你說這番話是想得到什麼?我很清楚過去發生的事,也想努力忘記!”
“全部嗎?包括你對你丈夫那份深藏的愛意?”
“你不要提他!你講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只想解釋我迷戀你的原因。我知道你是個淑女,那是你的外表給人的感覺。然而在你內心裡呢?當我知道你曾經是個隨軍女人時,對你更好奇。我問自己,她是否和她忘我地和著吉普賽舞曲跳舞時一樣放縱熱情?她能夠毫無保留地獻出自己嗎?珍妮,你多折磨人!”
她隨即用那雙大而不解的眼睛睇視他,似乎是第一次看清他:“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難道你全無顧忌嗎?”
“當然我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時,我是不怕的。”
她突然猛踢馬腹,飛快向前奔去:“我不想再吵了,請別再跟蹤我了!”
但他仍然狂笑著,跟在她後面:“等著瞧吧,狡猾女人,我們等著瞧!”
於是羅上校和她的關係更近了,而馬克仍沒出現。
“那天晚上,珍妮一邊心不在焉地換裝準備赴宴,一邊想著她還能夠抵抗這個男人多久。她想著,他一定瘋了。
竟會花這麼多工夫調查我的事情,只因為他不慣於被人拒絕。
今晚瑪麗由她丈大陪同出席,當珍妮走下張燈結綵的花園石階時,她看到羅上校和他們站在一起等候著。他倆視線相遇時,他露出慣有的很諷刺的微笑。
“珍妮,你有這麼熱情的護花使者真是幸運!”瑪麗高聲叫著,“如果你老是悶悶不樂地等待馬克,就太可惜了”
“啊,別提醒我她還有個未婚夫,這太殘忍了。”羅明誇張地叫著,“我相信沒有人會和我一樣崇拜她。”
他執起她的手,彎身親吻了好久好久,似乎要燒進她的肉中,“你會和我跳所有的華爾茲舞吧?”
瑪麗和她丈夫在前而領路,他們滑進了舞他。珍妮緊張時就會喝酒,今晚也喝了很多香擯。當他們共舞時,羅明把她緊緊擁住,在她耳邊低喃細語著。直到她喘不過氣。
“我開始覺得你怕我了,”他低喃著,“或許你並不自覺吧?我的小寶貝,你比任何女人都具有挑戰性,你能否讓我知道,我是否能融化你那顆冷若冰霜的心呢?”
香擯的熱力使她心情愉快,她不禁笑起來:“哦,羅上校!如果我輕易屈服,你不是也很失望嗎?這樣就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