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前說過會幫助她,自然不會食言。
跟茗雅無關,只是單純地不想讓一個女孩子,一輩子活在毀容的陰影下。
自從發覺周圍的人喜歡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之後,花園就很少出病房了。菡瑾理解她的想法,經常都是主動去找她。
花園是那種很靦腆的女孩子,跟小島純子不同,平時不太說話,動不動就會臉紅。
菡瑾自認為自己也不太說話,跟她一比,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話癆。
住院期間,她經常會捧著日曆在那裡算時間,每過一天,她就用紅筆在日期上畫個紅圈。
當她住院滿一個半星期,日曆上出現10個紅圈時,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因為,這第十個圈,代表了交換生的一個月時間滿了。真田透,終於離開冰帝,回到了她的立海大。
這天,菡瑾在花園的病房吃完早飯,就接到了跡部的電話。
心情不錯,連帶的聽到這位大少爺那囂張跋扈的聲音,也沒生氣。
大少爺在電話里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沒內容的話,末了,突然蹦出一句:“不準亂跑,待會兒要是本大爺過來,見不到你人,別怪本大爺不客氣。”
“哦哦,”菡瑾的眼睛直直地釘在手裡那本雜誌上,壓根就沒注意他在說什麼,嘴裡敷衍著,“我絕對不亂跑,等你過來。”
等跡部掛完電話,她順手就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過了一會兒,負責照顧菡瑾的那個護士探了進來。
“柳小姐,有人找你,現在正在你病房裡等你”
菡瑾這才想起跡部的那通電話,連忙站起來,撒開腳丫子開始往回跑。
要是跡部知道她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那張臉,肯定會非常好看。
她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整理了一下頭髮,才敢推開門。
誰知道,屋子裡面坐的卻不是跡部。
菡瑾驚愕地叫出了聲:“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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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浩志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跡部經常坐的那張靠椅上,陽光灑在他那頭金髮上,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光暈,看起來就像是天使。
他聽見聲音,抬起頭,就看見菡瑾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站在門口。
菡瑾的口氣聽起來絕對算不上熱情,更算不上歡迎,她一說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臉上表情尷尬起來,連忙想辦法補救:“我是說,沒想到宮本君你會來看我,真是嚇了一跳,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
宮本浩志倒是沒有顧及太多,他臉色自然地合上書,把它放到一邊,站起身,一派優雅地笑著,以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不在意:“菡瑾你太客氣了,我們怎麼說也是同學,你病了這麼久,我才來看你,說起來是我不好意思才對。”
菡瑾沒再接話,也跟著笑了起來。剛剛她喊他“宮本君”,是有意為之,故意裝作忘記了那天和宮本浩志的對話,順便撇清關係。想不到宮本浩志卻毫不含糊,也不提醒她,也不反對,一聲淡淡地“菡瑾”,把菡瑾刻意拉開的距離立刻又拉近了。
菡瑾把視線投注在宮本浩志看的那本書上,是一本詩集,封面看起來很熟悉。
“啊,我進來看見你不在,這本書就放在這裡,我拿起來看了看。”宮本浩志拿起剛放下的詩集,翻了幾頁,“你喜歡歌德?”
“還好吧!”菡瑾扯了扯嘴角,說喜歡絕對是談不上的,跟跡部比起來,她還是差很多的,不過,也不討厭就對了,“宮本君先坐下吧,我們這樣站著說話挺奇怪的。”
宮本浩志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菡瑾拿出了一個杯子,有些為難地說:“我這裡只有白開水,希望宮本君不要介意。”
“我沒關係,”宮本浩志眼睛沒有離開那本詩集,“隨便什麼都可以。”
菡瑾拿起水壺倒水,突然聽見宮本浩志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聲音不是很大,反倒被水聲給遮住了。她以為他在跟她說話,放下了水壺,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見。”
宮本浩志看著她的眼神深邃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和氣,菡瑾隱隱感覺到了一股很凜冽的氣息。宮本浩志坐在陽光下,從菡瑾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要盯得時間一長,她就覺得特別刺眼。
菡瑾用手臂擋住了陽光,閉著眼睛,聽見宮本浩志悠悠地說:“Adel sitzt Gemüt;nic t im Geblüt 。”
菡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