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她的手摸著脖子,非常不適應現在的情況。
忍足看出了她的不安,安慰道:“你發燒了,昏迷好幾天了!這麼長時間沒進食沒說話,感覺不習慣是很正常的。”
菡瑾點了點頭。大病初癒,沒什麼力氣,這個樣子確實不奇怪。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忍足看她這樣,伸過手,就要來幫忙。
跡部站在他前面,又向前走了一步,硬生生擋住了忍足的手,把他擠到了一邊。
忍足看著他動作生澀地扶起菡瑾,給她在背後墊上枕頭,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位大少爺,最近的危機意識倒是越來越強了,警惕性高了不少。
忍足又按了一下床的按鈕,把床頭的位置升高了一些。
菡瑾躺在那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沒看清兩個人的詭異互動,純粹感激地道謝:“謝謝你們了。”
忍足搬了把凳子,坐到了菡瑾床的左邊的位置,專門和對面坐在病床另一邊的跡部形成了對立的局面,完全不理會跡部發出的敵視的眼神。
他伸出手,握住菡瑾的手,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菡瑾笑著搖頭:“還好,就是覺得腦袋有點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睡了太久的緣故,感覺很奇怪。”
“沒事就好。”忍足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了。發燒還坐在地上,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幹這種事了。”菡瑾苦笑,其實她記得不多,只知道似乎當時很激動,做了很多蠢事,坐在地上發呆就是其中的一件,難怪忍足會這麼大反應了。她忍不住撒嬌,說:“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就不要擔心了。”
跡部坐在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滿意菡瑾的注意力都被忍足吸引還是怎麼的,突然就冷哼了一聲。
這聲冷哼,硬生生就把忍足想要說的話給打斷了。
菡瑾別過頭,看向他。
跡部瞟了她一眼:“沒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燒壞腦子,變成白痴?還好意思在這裡說自己沒事!”
菡瑾驚訝地看向忍足。
忍足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跡部說得都是真的,毫不誇張。
菡瑾垂下頭,悶聲道歉:“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這不是讓誰擔心的問題,”跡部有些怒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你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忍足在旁邊贊同地點頭:“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錯就錯在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不是讓我們擔心了。”
“我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想通了,這一切,不管怎麼樣,都過去了。
那些事,還有那些人,折磨了她這麼多年,她是該自己放過自己了。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柳菡瑾,再用整整十六年,去陪伴幸村精市了。
她要鼓起勇氣,真正重新開始。
這一世,她只為自己而活。
*
菡瑾沒過幾天身體就好了。
爺爺不放心,堅持要讓她在醫院多住幾天。美其名曰,忍足家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以柳家跟忍足家的關係,這住院費用什麼的,自然都是全免的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忍足爺爺就在他們旁邊,菡瑾覺得很不好意思。忍足爺爺卻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聽到她爺爺這麼說,居然還跟著附和。
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菡瑾被強留在了醫院,繼續觀察。
忍足和跡部要上課,自然不能經常過來陪她說話什麼的。早川奶奶天天神奈川東京兩頭跑,菡瑾看著怪心疼的。現在她痊癒了,只是閒著無事浪費醫院資源了,就更不好意思讓她經常過來了。
菡瑾實在是無聊,整個醫院裡她就只認識一個人,以前的同學花園美彌子,於是就經常跟她串起了門子。
花園臉上的紗布已經被拆掉了,之前被茗雅劃傷的地方開始結痂了,縱橫交錯的傷疤,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有時候,醫院裡兒童病房的孩子在走廊裡、電梯裡遇上她,都會被嚇哭。
整容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花園家並不富裕,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是建築工地的工人,每月收入有限。
茗雅被抓之後,雖然芸子阿姨那邊也賠了一些錢,畢竟數目太小,做一個好的整容手術肯定是不夠的。
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