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自覺羞愧,汗顏無地,真的,關大哥的心蘊令我敬服。”
關山月沒想到這沒話找話的一句話,竟引來杜心畹這麼多話,固然,他明白杜心畹不是誇,而是由衷之言,可是他不敢在這上面找話題。
於是,他轉了話題,他的目光落在壁上懸掛的那柄長劍上,那是杜蘭畹的,這觸動了他的機靈,他道:“姑娘可喜歡武技?”當然,他不好問人家會不會。
杜心畹微一點頭,道:“喜歡,也跟著姐姐學過幾年,可是當著關大哥這位哭和尚衣缽傳人的面,我不敢輕易談武技。”
關山月道:“姑娘,別聽信他二位的……”
杜心畹道:“姐夫跟姐姐不會騙我,也沒有這個必要。”
關山月又沒話好說了,沉默了一下,他又改了話題:“姑娘的家是在……”
杜心畹道:“杜家原是北六省的人,可是由於當年姐姐嫁了姐夫,所以舉家遷往‘南海’這多年來一直沒再動過。”
關山月道:“如今大哥住在京裡,為什麼不一起……”
杜心畹道:“這是姐夫的意思,關大哥該知道姐夫的處境,他只打算暫時在這兒待一個時期,他認為他的家還在‘南海’,將來有一天也就會回到‘南海’去的,人一多將來走起來不如人少方便。”
關山月點了點頭,道:“那是,尤其在某種情形下走,人是越少越好……”頓了頓,接問道:“杜姑娘這趟由‘南海’到京裡來,是打算長住下去?”
杜心畹嬌靨微微一紅,垂下了目光,道:“姐夫傳了‘玉龍令’,命‘南海’的舊日部屬把我送到京裡來玩幾天,我當時靜極思動,一方面也多年未見姐夫他們了,所以我即刻起程,由他們護送著到了京裡,等到了京裡之後我才知道……聽姐夫跟姐姐的口氣,像是要我在這兒久住一時期。”
關山月心中念動,口中說道:“以我看,京裡大不如‘南海’。”
杜心畹點了點頭,道:“是的,關大哥,我也這麼想,本來我只是打算來玩幾天的,可是姐姐跟姐夫的意思卻要我……”
關山月目光一凝,道:“這麼說,杜姑娘自己並不願在京里長住。”
杜心畹臉上一紅,微微搖頭,道:“不,關大哥,如今我覺得京裡還較我想象的高明,我願意在這兒長住。”說完了話,她很快地低下了頭。
關山月心頭一震,道:“姑娘,在兄嫂二位是一番好意,可是我以為他二位錯了,京裡並不適宜姑娘長住。”
杜心畹沒抬頭,低低說道:“為什麼,關大哥?”
關山月道:“姑娘,那是因為京裡風雲詭譎,瞬間萬變,危險很大,姑娘出身富貴,擔驚害怕在所難免,萬一被牽連……”
杜心畹一抬頭,道:“謝謝大哥的好意,只是關大哥錯了,我並不是出身富貴,嬌生慣養的女兒家,經過不少的大風大浪,要是怕武林生涯,姐姐不會嫁給姐夫,所以我也不怕什麼瞬間萬變的詭譎風雲跟什麼危險。”
關山月微微地皺了眉,道:“姑娘素心肝膽,愧煞鬚眉,令人佩服,只是我以為大嫂該為姑娘著想……”
杜心畹道:“我認為姐姐跟姐夫這就是為我著想,他二位還不至於害我誤我,一個女兒家怎能待在家裡一輩子,是應該出來適應一下各種不同的環境的,關大哥以為對麼?”
關山月劍眉皺得更深,道:“姑娘高見,只是有些事耳聞是一回事,一旦眼見卻又是一回事,日子久了之後,那恐怕將又是……”
杜心畹道:“關大哥說的是,耳聞不如一見,親眼所見勝似百遍傳說,在我的想象中,這兒充其量比別的地方好一頭,他二位說這兒好,那也許是誇大其辭,可是如今見著了,他二位並沒有誇大,我反而以為他二位描述的還不夠,這兒還較我的想象來得美好。”
關山月淡然強笑道:“也許姑娘觀察得還不夠。”
杜心畹搖頭說道:“關大哥,我不敢自誇慧眼,可是我知道我的眼光並不比任何一人遜色,尤其這是很多人一致的看法。”
關山月一搖頭,道:“姑娘……”
杜心畹截口說道:“關大哥,我請問,為什麼別人在這兒住得,我就住不得?”
關山月道:“姑娘是指……”
杜心畹道:“關大哥,京城一帶居民成千上萬。”
他兩個話中有話,來往這麼多句,至此,關山月沉默了,他沉默了一陣之後,暗暗一嘆又開口說道:“有件事不知姑娘是否知道?”
杜心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