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認屍也得看我答不答應,想順藤摸瓜查到江西身上,做他的春秋大夢。”顧輝宏惡聲惡氣,“你少操心,我顧家的人,還能讓人欺負了不成?”
然,顧白對阮江西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俊臉擺滿了擔心,眉頭都擰一塊了,顧白搖頭:“宋家,葉家,我都不放心。”顧白語調難得嚴肅,“老頭,你把放我身邊的那幾個保鏢放到江西身邊,沒人盯著我不放心。”
顧家腥風血雨了十幾年,道上的仇家數之不盡,再加上顧白平日裡沒少送人進監獄,明裡暗裡想整死顧白的人絕對不止少數。阮江西不同,有宋辭在,敢讓她傷筋動骨的人屈指可數,不是顧爺不疼阮江西,手心手背都是肉,是顧白神魂顛倒,分不清輕重!
顧輝宏想也不想,嚴詞喝止:“她身邊有人看著,其他的心思你想也別想,那都是老子親自操練的人,給你保命用的。”
道上誰不知道,顧家這位小爺,是顧爺的命根子。
顧白卻不以為意,十分義正言辭:“不是你操練的我才看不上。”
得!顧爺的命根子,把阮江西當成命根子了。
顧輝宏茶蓋一扣,手已經摸到了柺杖了,橫眉豎眼瞪過去:“不想捱揍現在就給老子滾。”
顧白撐著沙發一個迴旋轉,離遠了幾步,抱著手:“不放人?”他勾勾唇,漫不經心,“那隻好我親自出馬了。”
顧白的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顧爺親手操練出來的兒子,一身擒拿比他這個血拼了幾十年的老江湖都出神入化,卻要論為保鏢,還是倒貼!
顧輝宏直接一個茶蓋扔過去:“你他媽的現在就滾,老子看到你那窩囊樣就窩火,滾犢子!”
顧白聳聳肩,理了理髮型,大大方方地走人,臨到門口,說了句:“我家江西很聰明,叫你手下的人小心點。”
顧輝宏眼白一翻,險些沒被氣暈過去。
管家見狀,立刻重新沏了一杯茶,連忙順氣:“顧爺,喝杯茶,消消火。”
顧爺大灌了一口,壓下火氣:“這個兔崽子!”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讓人給我多盯著點,就怕早晚有一天這不爭氣的東西要狠狠栽個跟頭。”
“顧爺放心,少爺像顧爺,可不是個沒手段的。”
顧家小爺,別看是個名狀,這檯面上的正氣泠然有,這背地裡的歪門邪道更少不了。反正管家對顧小爺是完全不擔心。
“屁!什麼手段,還不是被江西迷了魂道。”扣著茶蓋指了指桌上的報紙,顧輝宏恨鐵不成鋼,“這會兒指不定又為了別人的女人鞍前馬後去了。”
忙到上午十一點,陸千羊才來阮江西家接她,託了她家藝人的福,公司公關部的電話都打爆了,更別提她的手機,從今早五點到現在,就沒歇過,手機蓋到現在還是熱的。原因無他,她家藝人又上頭條了,而且,又是負面新聞,就在昨晚,記者拍到阮江西摑掌葉以萱,葉以萱所在的星皇經紀公司得理不饒人,將這件事鬧得風風雨雨,阮江西再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陸千羊癱在副駕駛座上,心好累,身體也好累,叮囑魏大青走小道避開記者,回頭看阮江西,分析形勢:“目前輿論一邊倒,完全偏向葉以萱,形勢很不容樂觀,之前因為你的影視剪輯轉載量破千萬,多多少少有一些欣賞你演技的非殘粉,就這一篇報道,再加上葉以萱微博上那張有點微腫又梨花帶雨的照片,你的形象又全部被打回了原形。”葉以萱那朵白蓮花,簡直麻蛋,居然發微博裝可憐,陸千羊真恨不得披著馬甲去網上罵她小婊砸!
阮江西聽後,似乎早有意料,處之泰然:“葉以萱的電影快上映了,她確實需要炒作。”
葉以萱此舉,顯然是踩著阮江西在造勢,一箭雙鵰,小婊砸小婊砸!陸千羊心裡問候了幾百遍,不解地看阮江西:“你都知道那小賤人的算盤,你為什麼要打她一巴掌?”
魏大青邊開車,邊插話:“打人是不對的。”
陸千羊一眼橫過去,抱怨:“你至少要揹著狗仔隊再下手啊,只要沒拍到你的臉,你想怎麼抽怎麼抽!”
魏大青嘴角狂抽,他現在覺得,江西是被這隻羊帶壞了,所以才會打人,以前的江西,別說打人,跟人紅臉都沒有過,別提多善良多溫順了,可是現在,江西居然會和人動手,魏大青覺得,他的道德觀都受到了質疑。
阮江西笑,卻是不太在意:“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打她而已。”
只是想打她而已……
阮江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