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國公府少夫人,卻拋頭露面,在外經商,像什麼樣子 !”
溫周皺眉,“鋪子有她手下人經營,她只是隔三差五過去巡查一番而已。”
“那也不成。”溫國公斷言否定。
“若是她不放心,就將鋪子交由府中管事打理,府中不會要她一兩銀子,也防止旁的人眼紅鬧事,一舉兩得。”
“或是她像旁家的當家主母那樣,每月在府中召見那鋪子的掌櫃盤問,總之,不許外出經商。”
“那不可能 !”溫周亦直接拒絕。
讓宋薇交出鋪子,那女人非鬧翻天不可。
“她不會答應的 !”
溫國公眼一瞪狠狠拍案,“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
“你是她的丈夫,女子以夫為天,哪容她答不答應。”
“呵…”溫週一聲冷笑,“你那般硬氣,那你直接去尋她就是,做何讓我轉達,做這出頭鳥 ?”
溫國公,“……”
他氣的直喘粗氣,“你那張嘴怎麼就那麼欠呢,你大哥從不會像你如此忤逆。”
宋氏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主,根本就沒甚規矩禮節可言,他一句,她怕是要十句等著,滿口歪理。
“我是她家公,這種事,我怎麼方便同她一個兒媳講 ?”
溫周咧了咧嘴,“既知道不方便,那就乾脆閉嘴別提,你不想招惹她,我就想看她發瘋不成 ?”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
溫周嗤笑了一句,扭頭就要走。
溫國公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臉都青了。
一個女人,竟讓他怕成這副樣子,簡直丟人現眼 !
不過有利有弊,至少有了媳婦管束,不那麼荒唐浪蕩了。
“你給我站住 !”
溫國公呵住溫周,起身走出書案,“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就打算一直這麼遊手好閒下去嗎 ?”
“不然呢 ?”溫週迴身反問。
溫國公氣結。
“你就沒想過找個正經事做做,如今連李家那庶子都到京武衛參加競選了,你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
李束去了京武衛 ?
溫周眯了眯眼,眸中瞬間染了幾分冷意。
“父親如何得知李束去了京武衛 ?”
“據我所知,他父親並不看重他,應不會為他謀劃。”
溫國公哼了哼,“李奎那幾個嫡子還沒著落呢,自不會在他一個庶子身上浪費人力財力。”
“是昨日上朝時,從京武衛首領那聽了一嘴,他以往整日同你們鬼混,突然改邪歸正,自然令人吃驚。”
“不過只怕是空有一腔抱負,每年參加京武衛競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他資質平庸是一,又沒家族幫襯,十有八九是要落選的。”
“父親的意思是,李束是要參加競選,並非直接選入的 ?”溫周敏銳捕捉到這點,蹙眉問道。
溫國公點了點頭,遂又詫異問,“你們不是整日在一起鬼混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
溫周沒有回答,俊逸面容浮上沉思之色。
溫國公卻突然道,“京武衛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你可願意去闖闖 ?”
“我 ?”溫周反應過來,臉色有幾分怪異。
“不然還能是我 ?”溫國公吹鬍子瞪眼。
“男子漢大丈夫,哪怕不建功立業,也該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我不求你多有成就,能光宗耀祖,只要別讓國公府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就成。”
他自認,要求不高,只希望溫周做些正經事,哪怕碌碌無為都成。
“不去。”溫周搖頭拒絕,“京武衛那麼危險,我怕死 !”
溫國公,“……”
隨後怒火沖天,“國公府戰功起勢,你身為國公府後嗣,怎能這般貪生怕死,懦弱無能。”
“不願去京武衛,那就去禮部,翰林院,隨便哪個都成,做個文官。”
溫周,“那更不可能了,就我肚子那三兩墨,不夠怎麼晃盪的,在京城胡鬧就算了,總不能丟人丟到朝堂上去吧。”
“溫家列祖列宗還不從棺材裡爬出來尋我拼命。”
“找你拼命是吧 ?”溫國公臉紅脖子粗,“老子今兒就先打死你,不爭氣的東西 ……”
書房一陣雞飛狗跳,溫周早已熟悉,輕車熟路的跑了。
留溫國公在書房中,氣的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