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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天;她神秘兮兮地對孫翔說:你到暗房來,我有一本書給你看。

在暗房中,孫翔看見了一本黑麵抄,上面寫著“少女的心”這幾個字。

她用手捏了捏孫翔的臉,隨後說:就在這裡看吧,前面我替你擋著。

是1974年初秋的時候,《少女的心》有著那個時代最為罕見的刺激性和蠱惑性,29年之後,孫翔難以忘卻當他躲在X光拍片室中偷偷閱讀《少女的心》的感受,故事的主角們在船頭激|情滿懷的場面讓孫深受刺激。這以後的許多個夜晚,孫翔的夢境中都會出現少女與她的情人纏綿不止的景象,而他就在夢遺中達到日常生活中不能達到的高潮。

1975年秋意漸濃的某天。

她對孫翔說,她和自己的男人徹底決裂,從這天起,她不再回家而長住醫院的職工宿舍。中午時分,她從外面搬來一隻腳桶,她對孫說,她想在X光室中洗一把澡,她要孫替她在外面擋一下。

十來分鐘之後,她在房裡叫喚孫翔。孫來到門口,只聽她說:那塊毛巾我夠不著,進來幫我拿一下吧。

孫翔心房一陣撲動,走進X光暗室,只見那盞他十分熟悉的檯燈下,是開啟一半的《少女的性》,腳桶一邊,她楚楚動人地站著,燈光勾勒著她豐滿的肉體,她Ru房少女一般地挺立著,兩顆|乳頭猶如鮮豔而沉重的果子。她的手裡拿著的正是一塊雪白的毛巾。

她曖昧地笑了:你想幫我嗎?

孫翔這刻的意識已經空白,他甚至都回憶不起他怎樣將X光室的一張手術床放了下來,他唯一記得的是他的手笨拙而慌亂地撫摸著她的身體,以及他的嘴唇急切而慌張地尋找著她的嘴唇。

自此以後,在X光室暗房,孫翔與她整整幽會了兩年,沒有人發現他們在偷情,一直到她提出要與那個“造反者”離婚,要與孫翔結婚。

這個時候,已經是富有生機的1977年。孫翔一心想著的是怎樣進入高等學府,怎樣儘快地實踐他生命的夢想,而她香豔的肉體帶來的刺激已喪失了最初的強度,因此,他拒絕了她的要求。

這個故事結尾的色彩有些暗淡。

某一天,她吃了大把的安眠藥,但被人救活。孫翔趕去醫院對她進行了安慰,但心裡與她進一步地拉大了距離。當孫翔考上上海某名牌大學之後,她的表妹找上了孫,要求孫的補償。戴著“奧米伽”的孫飛翔,拿出了2000元擺平了他的地下愛情,也告別了源自1975年的城市風流。

5年以後,當我們的孫翔先生在某中學教書的時候,有公安人員找上門來,盤問道:丁莎倫這人你知道嗎?

在上海公安的嘴裡,孫翔隱約知道她已經有可能墮落成為一個暗娼,孫翔基本如實地告訴了警察他所知道的有關她的事情,但他隱瞞了她的身體帶給他的瘋狂感受。

後來,孫翔聽說這個拿去了他的童貞的女人去了外國。有時,孫還會在夢中與她相會,並且,總是在她25平方的大房中,總是看見她向他招著手,聲音有些沙啞地這麼說:來吧,過來吧。

死亡的楊柄榮重新復活(1)

1980年4月,上海迎來她新生命的輪迴。

儘管對美國紐約時報的詹姆斯·斯特巴來說,他看到的是這樣一種情景:

我來到中國,很大程度上好象生活在1951年,甚至似乎有點像1851年,在無線電旁收聽世界各地的新聞,這是城市唯一的夜生活。

中國的肥皂將衣服洗灰了。

水硬,一加侖水放在咖啡壺中,過濾出拇指大小一團的鈣、煤沙和其它礦物質。

詹姆斯·斯特巴可能說得完全正確,以他美國人的眼光。但對上海市民來說,他們的視角與這個來自紐約時報的記者完全不同,在他們的眼光中此刻看到的是一種他們曾經如此熟悉的食品,它就是濃香四溢的茶葉蛋。

同年7月12日,一家叫作“味美館”的飯店,成為上海第一傢俬營飯店而寫入了上海的“七情六慾史”,到了1982年的3月6日,曾經作為“十里洋場”象徵之地的南京路,出現了對昔日“不夜城”呼應的夜市。

4月間,電視機開始成為這座城市的新寵,每個家庭都將它看成必備之物而努力地爭奪著,從這時起,上海進入了“電視時代”。

隨後是西裝作為一種時尚之物被上海男性青年所青睞,而黃金飾品則在這個時候被上海女性瘋搶。一個小小的細節是對這種瘋狂的一種說明:上海第二機電局某企業中的一個上海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