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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黃豆大小的雨點伴隨著濃烈的土腥味砸了下來,庭院間的樹木花草瞬間就被淹沒在白茫茫的雨霧之中,沉悶的雷聲伴隨著猙獰的閃電打了下來,毅郎從夢中驚醒,發出一聲啼哭。
林謹容忙俯身將他抱起,輕聲安慰:“娘在這裡,不怕,是打雷啦。”
毅郎及時得到安撫,便漸漸止住了哭聲,乖順的趴在林謹容懷裡看雨。林謹容和林謹音又在廊下立了片刻,見風太大,把雨盡都吹落進來,只得收拾著進了屋子,一人捧了一杯茶,相對無言。
許久,林謹容輕聲道:“三姐知道俞宗盛麼?”
林謹音道:“怎麼不知道?這邊折騰得並不比你們那邊輕鬆。他嫌這邊沒有平洲氣候好,不肯留在這裡,其實人家都猜他是怕大榮的騎兵突然跑過來。”沉默片刻,嘆道:“怎會是當兵的先反?”
林謹容小聲道:“我聽二郎說,他剋扣軍餉,苦役士兵,兵士的日子同樣不好過。”那些人手裡有刀槍,估計膽子也要大得多。
過了大半個時辰,雨漸漸小了,一個僕婦打著傘跑進來,立在廊下道:“老爺請大/奶奶和四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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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也許
送上第二更——淚奔,和後臺奮鬥近半個小時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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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舜欽在這個時候讓她們過去,多半是為了平洲的事情,也不知又得了什麼訊息。林謹容和林謹音沉默地站起來,迎著雨往外頭去。一路上,林謹音把林謹容的手握得緊緊的,一如小時候林謹容受了委屈時一樣。
毅郎是林謹容的小尾巴,自要緊緊跟著的,他靠在潘氏懷裡看見這姐妹二人緊緊牽著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嘻嘻的笑,林謹音給他笑得沒脾氣,少不得問他:“毅郎笑什麼?”
毅郎卻又不答,縮回潘氏懷裡看著她二人笑得更歡。
林謹音見林謹容緊緊皺著眉頭,只得輕輕嘆了口氣:“孩子倒是沒什麼心思。你也少想多了。”
林謹容淡淡一笑:“沒事。”她想的卻是如何借這個機會說動陶舜欽闔家前往江南避難。
須臾,到得陶舜欽的起居處,但見長廊下垂手站著兩個管事,靴子上還有水漬,顯見是才從外頭趕進來。那兩個管事見林謹音領了人過來,立即上前低眉垂眼地行禮問安:“小的給大/奶奶問安。”
林謹音和和氣氣的道:“兩位大管事辛苦,下著雨還讓你們這樣奔波。”她多年管家,雖則和和氣氣的,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大方和威嚴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兩個管事都恭恭敬敬地道:“大/奶奶客氣。”
陶舜欽在裡頭聽見說話聲,便道:“快進來。”待得林謹容姐妹二人一同進去,毅郎給他磕頭,隨意一擺手:“自家人不客氣,都坐下,聽聽管事們怎麼說。”又問林謹音:“阿音還沒讓你母親知道吧?”
林謹音忙道:“不曾,恐驚嚇著她。”因見陶舜欽面前又堆著一摞賬簿,不由沉了臉上前去將賬簿給收了,嗔怪道:“都說讓您歇著,好生養病才是正事,怎麼轉眼就不肯聽?”回過頭就罵一旁伺候的人:“下不為例。”
“別怪他們。”陶舜欽笑笑,摸摸已然花白近半的頭髮,嘆道:“我不是好多了麼?哪有小輩管長輩,還這麼兇的?”邊說邊與林謹容悄悄擠眼睛,表示林謹音太兇了。
他二人間的相處又與林謹容同陸建新完全不同,更像是父女一樣的親切隨意,彼此體貼,彼此顧惜。林謹容心裡羨慕之極,又曉得陶舜欽這不過是為了寬撫自己,讓自己不要太緊張,於是配合地微微一笑,回了陶舜欽一個眼神,表示林謹音自來就這麼兇。林謹音發現了,不敢瞪陶舜欽,只管威脅地瞪著林謹容。
獾郎從外頭進來,笑嘻嘻地道:“祖父,您找我?”一眼瞧見林謹音等人,便團團行禮問安。
陶舜欽言歸正傳:“都坐,鳳棠和鳳舉不在家,獾郎便是我們家的男子漢,所以也該來聽聽平洲的事情,跟著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獾郎頓時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端然坐在了最下首,低聲道:“平洲怎麼啦?”不待大人發話,又擔憂地道:“外祖家裡和四姨家裡都還好吧?”
林謹容暗自嘆息了一聲,看看人家這孩子教得……於是往毅郎的頭上摸了摸,心想這孩子將來也不知會長成什麼樣子。毅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