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桌子,看起來比近在咫尺的一樓更為奢華,也就順理成章的叫凝歌獨自得了一個正對著舞臺的座位坐定。
凝歌的桌子上擺著一溜兒的茶碗,青紅自白什麼顏色都有。不管是桌子還是人都是特別人。人們開始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奈何身邊沒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男人幫襯,光看那遮掩著的面紗,任誰也猜不出來這獨處一隅的女子到底是誰。
更沒有人能看出來這個獨處一隅的蓮花一般的女子,才是這場晚宴控制者。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凝歌衝著半空中微微抬起了手,卻是在半空中一轉,摸了頭上的一把碎玉簪子,無趣的插在紅色的茶杯裡。
“叮”的一聲清香,玉器和瓷器撞擊在一起獨特的聲音叫人沉醉,只是那聲音淹沒在議論聲裡,無人聽見。
只是這樣的動作剛結束,私藏館內驟然一陣風起,所有的燭光好似打了招呼一樣齊齊熄滅,人群陷入慌亂之中,卻無人主持。
而那空蕩蕩的舞臺上,卻憑空顯出一抹紅色的光來,似乎是從屋頂直射而下,引得眾人抬頭看,卻之間屋頂有一面刺眼的鏡子,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
分明不過是在秋日裡,屋子裡卻忽然飄揚起了雪花,有人驚歎道:“果真是費勁了心思,瞧瞧這雪花竟然是真的呀!”
“是呵,雲家一出手,果真是美不勝收!”有女子由衷讚歎,看著舞臺的目光裡都透著光亮。
雪花漸漸停息,舞臺上的紅光漸漸的暗淡下去,後臺想起了一陣清遠的琴聲,使得人群驟然安靜下來。
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舞臺那紅色光漸漸的放大,裡面竟然顯出來一個盛裝的的女子來,嫋嫋婷婷而立,好似一朵盛開的了牡丹。
眾人屏息,有了前面驚喜的前奏,驟然對這玉展生出了更多的期待,就連喘息聲音都儘量放輕緩下去。玉展要開始了,舞臺上漸次出現許多的光束,光束中或坐著或站著一名女子,黑暗中看那些個女子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見那些個女子身上的裝束,每一件都驚為天人。
後臺的琴聲驟然變得輕快起來,籠罩在那些女子身上的光束開始移動,女子也跟著移動,嫋嫋走到了舞臺最前面。
有人驚呼:“這衣服不是從宮中傳出來的春上裝嗎?真好看呀!”
“看,那衣服上的花是碎玉做的,居然會反光。”又有人驚呼。
凝歌端坐在三樓,趁著黑暗掀開了臉上的面紗,就著桌上的杯口呷了一口熱茶,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笑意,不過是隱在三樓毫無邊際的黑暗裡,任誰也看不清楚。
不過是一件春上裝過去,就引起驚呼一片,接下來的衣衫展覽都是在半黑暗中進行,那些穿著華麗衣裳的姑娘順著燈光如飄忽的蝴蝶,只在人前微微搖晃就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場景撓的那些個富豪們心中癢的很,一半是為了那身姿嫋嫋的姑娘,一半是為了那做工獨特的華裳。自然還有一半,還在惦記著隱晦在衣衫裡出場的美玉。
黑暗中似乎有人疾行了幾步到雲殤身邊,伏在雲殤耳邊低語了幾句,雲殤立刻起身就跟著那人走了,只留下坐在原地的連翹一臉的尷尬。
她心思頓了頓,四下裡看了一眼,終究是起了身向著雲殤相反的方向起了。
眾人正在議論那在黑暗裡猶如星星一樣閃亮的衣衫,讚歎那衣服別緻的剪裁和設計,卻頭頂忽然想起一聲咔嚓聲,不等眾人抬頭,那舞臺上就先亮起了三道燈光。
紅黃綠三色籠罩成三個不同的光圈,光圈內站著三個長衫曳地的人。
“咦?那不是雲城主麼?”有人驚呼。
“他身邊的是連家的么姑娘連翹!”又有人驚呼道。
“呀!你看中間那孩子,不是前些日子傳說中的雲家小公子嗎?”眾人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登時沸騰了起來。
“看來雲家和連家要聯姻是真的呢!你看看,就連那眾人議論的孩子都帶上來了呢。瞧瞧那衣衫的搭配的料子,還是一匹料子上的,連款式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就連那孩子都看著順眼了!”眾人讚歎,聲音一聲一聲的傳進雲殤耳朵裡。
雲殤和雲湛的嘴角微微一抽,音樂響了起來,卻不見他們動彈。
說好了為他們做衣服,原來是為了這一日。
目光不經意就瞥向三樓,那人白紗掩面,卻好像是感覺到了雲殤的目光,遙遙端起桌上的茶碗向著雲殤示意。
雲殤身子一晃,似乎是看見了凝歌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一種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