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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點點頭,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關心則亂,失了判斷了。

“而且我想,他可能也在觀察你。”他接著道。

我皺眉,“觀察我?看我有沒有資格做皇后?”

“他需要一個足夠聰明但不能太有野心的女人站在他身邊,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之前的不爭不鬥做的很好,現在也一定要繼續沉住氣。我覺得當他感到滿意的時候,可能會將你推向前方,讓你自己去爭得這個後位。”

“那會是什麼時候?”

凌御霄好笑的看著我,“晏影真的以為我無所不知嗎?你現在只能等,等他想讓你有所行動的時候再動。”

封后

雖然討厭這種被動的局面,但我還是聽從凌御霄的建議,繼續過起了不做不為的日子。

皇帝則是依舊態度不明,一個月中召我侍寢兩三次,算不上寵愛,也不算冷落。陪他上床開始漸漸的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男女之間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以後也便習慣了,更何況他還是對女人極有經驗的男人。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懶得再猜,每次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我時,我都會避免和他泛著幽藍的眼眸相對,因為我看不懂他,也不希望他能看得清楚我。

至於太后,她見皇帝好像並不是那麼在意我,而我在她面前也從來都沉默寡言,漸漸的也就對我放鬆了警惕,不再日日找我的麻煩。我為此著實鬆了一口氣。誰也不會願意每天一大早就被一個老太婆辱罵的。

就這樣又過了三個月,朝中催促他立後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且大多是擁立謝、楚二貴妃的,他聽得不勝其煩,據說前幾日還在朝臣面前龍顏大怒,宣稱立後是宗人府的事情,朝臣不得再議。

氣急敗壞本身就已經是壓制不住局面、心煩氣躁的表現,很難想象沉穩如山的他竟然會被逼到那種程度,又或者那只是他在做戲?以我對他的印象,恐怕後者可能性多一些。

可是他到底在猶豫什麼呢?我真的怎樣也想不明白。

不過進宮這幾個月中,我深深瞭解到,像他和睿王這種從小在權力鬥爭中浸淫的人,他們的心機也好、權謀也好、為人也好,都是我這個在山野市井間長大的人永遠無法比的。我引以為傲的劍和各種能力,在這種錯綜複雜的權勢角逐中,幾乎完全派不上用場。

在我看來,我目前唯一的優勢就是有玄和睿王的支援,這絕對是我一開始決定進宮時料不到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啊,感覺有點累呢。

不過身處權力中央的他恐怕更是心力交瘁吧。奇怪的是我明明應該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自卑的時候,我竟然經常是在可憐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他。以他的心智才能,若朝中沒有世家權臣當道,不用整天為保住皇位掙扎,必然會有一番作為吧。可如今卻只能做個平庸到近乎昏庸的皇帝,他的心中想也是極苦的。

這世上是不是無論是誰——從市井小民到天下至尊——都活的很苦呢?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我經常困惑的想,已經沉淪的我們又能回頭向哪裡呢?我們似乎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越沉越深。

所有的矛盾,終於都在太后的壽筵上激化到了極點。

我為了避免見到謝弘,不得不在這種朝臣會出席的場合稱病缺席。太后自然不會信,還特意派太醫來替我診病。不過裝個病,對我這種操控經脈的大行家來說,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太醫果然說我染了風寒,不宜見人。最後我只是派人送了壽禮了事。

也因此,第二天我才聽說,太后在席間提出要皇帝立謝妃為後的事情,本來皇帝只是推託不應,太后一再相逼下,母子險些當眾翻臉,後來皇帝不得不讓步應承幾天之內必有抉擇,太后也只得作罷。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帝竟然會在第二天晚上,全無預兆的第一次駕臨毓寧宮,來探我裝出來的病。

那時候我正素面散發的躺在床上,翻看著《秦史》——沒辦法,對權謀不甚通曉,就一定要惡補啊——突然聽到外面腳步散亂起來,忙把書放在一邊,正要叫宮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卻見他俊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

我急忙爬起來就要跪下接駕,卻被他一把按住,“愛妃病了,就別動了,朕不會怪罪。”

口裡說著“謝皇上”,眼睛卻瞪向了跟在皇上後面進來的我的近侍小寧子,恨他竟然不通報一聲,啞巴了嗎?他害怕的低下了頭。

凌御極見我如此孩子氣的舉動,失笑道,“愛妃莫怪他,是朕叫他不要通報的。況且愛妃素面朝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