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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石頭便極易入靜,練功事辦功倍,因為這石頭能靜心凝氣,還有去除身體雜質的作用。不知道是真有用還是心理作用,自從我有了這塊石頭,晚上只打坐入靜不睡覺,第二日也絲毫不覺疲累,從此以後我白天的時間就悠閒很多了。

不用練功時,師父就會每天逼我讀些經史子集類的東西,要不是逍遙門屬於道門,崇信老莊,我還真以為他要把我教育成一個腐儒呢。剩下的時間,他也會教教我琴棋書畫,奇門數術甚至岐黃之術。

事實證明,我這個身體確是資質極好,道術也好,武功也好,我全部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精髓,融會貫通。但我很快意識到,這並不代表我有可以成為像師父般全才的天分。讀書還好,畢竟我以前就是個書呆,怎麼說也是拼殺進名牌大學的人。其他的……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敢恭維。

但無論我的表現如何惡劣,他最多隻是微蹙下他秀氣的眉,而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溫柔的摸摸我的頭,而我會故意撒嬌的鑽進他的懷抱,完全不記得自己根本算不上是個小孩子。

現在想起來,即使那時我沒有意識到,我的身體卻早已經忠實地承認了我深埋在內心最深處的愛意,我變得越來越貪戀他的懷抱,越來越眷戀他的溫暖,直到有一天,我開始渴望他溫潤的唇可以印上我的……

情殤

師父是個溫潤如玉,飄然若仙的男子。他長的不算十分俊美,白皙如玉的面板,秀氣舒展的眉,稍嫌暗淡的雙眼,挺直的鼻和輕薄的唇,每一部分都不算出色,卻讓人感到無比的清雅。他不束髮,絲般柔順的長髮瀑布般的披散在肩上,卻絲毫不顯女氣,只讓人感覺到說不盡的溫柔。他很高�聿撓行┑ケ。���蝗崛醯�蛭��囊瘓僖歡�寄敲吹耐昝藍�恕?ont olor='#'》

現在想起來,那種和自然融為一體的完美動人,是他已在天道之中的表現,而我只不過是他修得道果前的最後一段塵緣。

多年後我才發現,我的一舉一動有多麼的像他,只不過他是出乎自然,而我是為了讓自己感覺更接近他,不自覺的刻意模仿。可即使最後這些完美的舉止已成為我的自然,我們的距離依然是我想象不到的遙遠。

後來江湖上的人都稱我為“謫仙”,然而在我心目中他才是唯一配得上那個稱號的人。在有一天他終於永遠消失的在我的生命中之後,我經常在想,他一定已成為真正的仙,“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暢遊於天上天下。

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影烙上了我的心,正如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叫他師父而叫他“蕭採”一樣。

記得初始時,經常夜半在夢中驚醒後,惶惶然地爬上他的床,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記得我最愛坐在他的懷中、在他好聞的氣息環繞中,看那些仙狐野傳。

記得練劍時,他輕輕拂過我姿勢不正的手。

記得他會每天幫我梳理頭髮,有時也會叫我幫他梳理他如緞般美麗的長髮。

記得他輕蹙著眉告訴我,要叫他師父,而我頑劣的反駁他說,看你一副弱冠的樣子,叫你師父不是叫老了。

那一次他定定的看了我一陣,眼裡又一次閃過了我不明白的神色,接著淡淡地說,隨你喜歡吧,但以後在外人面前還要叫我師父。

不知道是我心中有鬼,還是因為他已看透了我的心思,從那以後,他對我多了男女之防,他溫暖的懷抱竟漸漸成了我的禁區。

我不止一次的後悔,如果早知那聲“蕭採’會讓我失去他的懷抱,我一定會一輩子叫他師父,然後在他不經意間,悄悄變成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讓他難以將我割捨,讓我成為他渡不過的情劫。

然而,這畢竟只是“如果”,一切畢竟在那之後成為定局,他最終還是完全的走出了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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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幾年是我活的最恣意也最忙碌的時光。

當我的修行進入先天之境後,我就開始忙著偷懶,經常會逃出谷,有時會在山裡遊蕩終日,與山裡的珍禽異獸為伍,還有些時候會攀上至高的飛天巖,靜靜的發呆,一覽眾山小。

不過無論我逃到哪裡,蕭採的式神總是能在他想找我的時候找到我。有時是一隻白虎,有時是一隻山鷹,有時是……總之式神是千變萬化,而我總在和他鬥法慘敗後,垂頭喪氣的被式神抓回去受罰。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的道術靈覺都在與他的躲躲追追間越來越強,蕭採找我的時間越來越久,他的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