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絕壁,只有東面一條隧道與外面山洞相連。山洞口被師父以五行迷蹤陣封住,使小谷與世隔絕。可能由於地熱關係,小谷四季溫暖如春,花木錯落。它北有山泉成譚,南有溫泉山洞。唯一的缺點是終年雲霧繚繞,不見天日,不過好處就是我整天在外面練功也不用擔心紫外線荼毒。
我深深的喜歡上了小谷,在這裡,我度過了最無憂無慮的十幾年,而這裡也培育並埋葬了一段終我一生也無法忘懷的愛戀。
記得那時我還曾開玩笑的對師父說,小谷絕對是五星級的度假中心。不過師父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溫言說,你很快就知道這裡不是度假中心了。明明溫聲慢語,我卻實實的打了個寒顫。
他說的不錯,我很快就知道這裡的日子一點都不好混,因為我的病大好之後,我的課業開始了。
由於我年紀還太小(當然是指身體),師父一開始只是教我讀書寫字。我原來也算有些學識,讀書識字倒是不難,但寫字就要完全從頭開始了,練了幾個月寫的字才勉強能看。
與此同時,我也開始修習逍遙門的心法。逍遙門功法並不只是單純的武功,武功對於本門來講只是一個過程,而本門歷代前輩所追求得最高境界便是能上窺天道,修得道果。
不過當然,據師父講,本門傳承數百年,能達到那種層次的人不超過五人。我當時就笑他說,那是因為大部分人都被騙了,並沒有得到真傳,只是充充場面而且可以給師父打雜的烏合之眾罷了。師父不但沒有反駁我,還用帶著稍許讚賞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你倒是看得明白。
也因為我們算是道家,除了修心練武,還有一個必修就是道術。道術是我最感興趣的功課,它為我的枯燥修習生涯增添了不少樂趣。不過因為師父老是說,道術是取巧之技,世間小道,並無益於天道修煉,我雖然對他的說教嗤之以鼻,卻莫名其妙的養成了習慣,就是若有其他選擇情況下,絕不用道術。
逍遙門總舵在雁蕩山,分月宗和日宗,月宗為女性門眾,日宗為男性。兩宗並不是分開兩處,但修習的心法武功卻頗有差異,就好像女子修習的心法為《蘭芷玉心經》,男子修習的是《天罡凝心經》。每代門主由兩位宗主中選出,落選的就為本門護法。
他講起自己時,說自己是第十四代日宗宗主,也是本門護法。我還笑他說,原來你是個失敗者啊。他淡淡的一笑,似有些自嘲,似還有一些其他我看不懂的東西。
也許我當時追問那抹笑容的含義的話,很多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而我也應該會走上一條不同的人生之路。可是我當時太興奮於將要修習的只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功法,以至於忽略了師父的黯然,從而縱容了命運向著那無奈的方向逐漸的伸展。
當時我只是問他,為什麼他是日宗主要收女弟子,他說這也是傳下來的規矩,就是日宗宗主嫡傳弟子要成為下代月宗宗主,而月宗則反之,這樣能使日月兩宗保持交流,不致分立門戶。我的師祖便是上代月宗宗主。
他是個很不負責任的宗主,除了履行教弟子的義務外,從來不理門中宗中的事務。據他說,擔子都被他丟給他一個可憐的師弟了。
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兩年吧,天知道過了多久,當我能將本門心法記了個倒背如流時,我也在各種丹藥寶貝的幫助下,經歷了各種非人的折磨(比如每天都要泡在藥缸裡又蒸又煮的),完成了內功築基。當時師父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還以為大功告成了,白白高興了一陣。
不過我馬上發現所謂的完成築基,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觀感上的變化,最起碼我覺得沒有讓我變得耳聰目明,也沒有讓我身輕如燕。我還以為被師父騙了來,吃了那麼多苦頭,結果學的只是三流的功夫。
師父馬上溫柔的笑我說,我想的太容易了,這才只是完成了《蘭芷玉心經》第一層(一共有九層)而已。修習本門心法,最難的就是入門,還有一定生命危險,若無丹藥名師輔助,再好的資質也要三五年才能過去。好在他在我還只是痴兒的時候,就已經對我的經脈進行了很多的改造,不然我現在吃的苦頭會更多。
他說,過了這一關,以後便會容易很多了,我著實鬆了一口氣。
那以後的日子確實好過了許多,我再也不用整天泡在藥缸裡。逍遙門內功修練有一個方便之處,便是到一定境界便可以用練功代替睡覺。本來我還要在苦修一陣子才能達到那種程度的,不過我開始修練心經第二層時,師父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塊紫色石頭給我,說叫紫玉含石。他說練功時含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