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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確可以讓人忘憂。我走走停停,四處觀光賞景,心境漸漸開闊起來。不過,傳說中的江湖根本就風平浪靜,我一路行來順風順水,連個小賊也沒遇見過。

這天到了蘇州城。人都說,自古蘇杭出美女,我在大街上仔細瞅了瞅,果然,這裡的美人水靈靈的,說著一口吳依軟語,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但是,萬事有利有弊,聽聞慕名而來的採花賊也很多,近來有個採花賊叫什麼萬戶侯的,作案

屢屢得手,城裡有女兒的人家全都人心惶惶。

我坐在茶樓裡喝茶的時候,聽人談論,近來很多大戶人家都招會武功的家院丫鬟。我突然靈光一閃,腦子裡閃出了一個好主意。

很快,我在蘇州城的西南角開了一家女子武館,名叫胭脂武館。

掛上招牌的第一天,胭脂武館就被擠破了門檻,前來學武功姑娘們媳婦們,來路五花。有大戶人家的丫鬟被主人送來學武功回去好保護小姐家眷,有小家碧玉打算學武防身,還有富家少奶奶閒著沒事,打算學幾招回家御夫,外加鎮壓小妾。

我喜滋滋地數著銀子,生平第一回嚐到了掙錢的滋味。看來,我還多少遺傳了點兒母親的本事。母親將“一衣不捨”經營成京城頭一份,我也不能給她丟臉,定要將這胭脂武館,經營成蘇州獨一份。

這些女弟子們,年歲大多比我大。我為了服眾,把自己打扮得極為老成,將頭髮也盤了起來,做婦人打扮。唉,其實我委實也就是個婦人了。

武館的生意風生水起。我請了一位大娘做飯、兩個小丫頭燒水打掃,又買了兩條大狼狗看家護院,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白日裡,一院子的鶯鶯燕燕、桃紅柳綠,練功之時妙趣橫生、笑話百出。女人天生喜歡八卦閒聊,收工之後大家又成了朋友,有說不完的私房話和閨房秘密。有些已婚的婦女,話題開放得令人咋舌耳熱。既然我做婦人打扮,她們自然也不避諱我,當著我的面談論閨房之樂,真真是讓人心跳不已。

於是,這武館簡直成了女兒家的娛樂之地。漸漸的,我的心情好了起來。我暗自慶幸逃了婚,不然心裡堵著個大疙瘩和江辰一起悶在歸雲山莊裡,只怕我再也快活不起來了。

中秋節早就過了,沒準兒江辰已經和魚慕溪成了親,我刻意不去想他,漸漸地心平氣和起來,於是提筆給爹孃寫信報了個平安。

轉眼己是冬天,天漸漸寒了,下午也短了許多。黃昏時刻,我關了院門,將兩條大狼狗拴在院子裡,然後在屋子裡生了爐火,半躺在軟榻上捧著一本話本子。看著看著,我嘆了口氣。這些風花雪月、生死不棄,怎麼就沒攤在我身上呢?我遇見的那一位,可真叫一個不省心,算了,不去想他。

突然,大黑叫了幾聲,小黑也跟著湊熱鬧叫了起來,一唱一和的很是熱鬧。

小蘭在掃院子,嘮叨道:“這些討飯的,可真是算著時辰來的麼?”

大門咯吱一聲,只聽小蘭道:“請問你是?”

“我是來投奔石館主的。”

“哦,那請進。”

我一聽不是要飯的,是來找我的,忙放下書,挑開棉布簾子。

院門處走進來一個女人,高挑得簡直不像話。這兩個月,我見慣了江南水鄉嬌小靈巧的女子,乍一見到如此高挑的女子,眼睛真是不適應,需得抬頭仰望。

我遠遠地對著她客氣地笑了笑,“我就是館主石慕容。”

為了行走方便,我連名字也改了,直接將父親母親的姓連在一起做了個名字,倒也順口得很。

這女子二十兒歲的年紀,相貌平凡,走起路來利落大方,半點也不秀氣。

她走到我跟前,突然掏出手帕捂住臉,嚶嚶泣道:“石館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一愣,“這位,大姐,你有什麼事,慢慢說。‘做主’兩個字我實不敢當啊。”這不是通常大堂上的才見到的戲碼,為何我也遇見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他們也不管的。”

我頭皮一麻,“我,我也不管的。”清官都不管的事,我管個什麼勁兒啊!

她呼哧兩把抹了抹臉,將帕子拿開,瞪著眼道:“你開這個武館不就是為了為女子撐腰的麼?我難道不是個弱女子?”

我弱弱地看她一眼,心說,你的確是個女子,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弱啊。不過,她既然自認為是個弱女子,眼下又心情悲愴,我自然不好說她高大魁偉,只好委婉地說道:“啊,大姐你誤會了。我是為了讓女孩子們學一點防身之術,對付採花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