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都無所謂。”
白曉晨眼眶蓄淚,她撇過臉,用力地吸住鼻子,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尚真肯定不會有事的。
方夫人聞言,一時也唏噓嘆息。
嚴尚真昏迷了兩天兩夜,而且沒有甦醒的跡象,白曉晨能在這時候做決定,她也甚為感動。
就保證很快就給他們拿回結婚證,也安慰白曉晨說雖然暫時不能舉行婚禮,但日後絕不會委屈她。
方夫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白曉晨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強忍著淚意,對她道了幾聲謝。
待她走後,白曉晨靠在病床上,看著手上的鑽戒,呆呆地。
沒有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護士被請了出去。
等那人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影走到床邊,聽這人開口問道,“你這時候就?——不怕萬一他——”
這人話沒說完全,但已經讓白曉晨憤怒。
她抬起頭,卻沒看眼前這人,盯著陽光照耀下飛舞的細小灰塵,淡漠地陳述,“我希望,他醒過來的時候,陪在身邊的是他妻子。”
“你明白嗎?”白曉晨反問,對上方獨瑾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上一章的留言。
嚴是男主,我也沒打算抹黑方。
下幾章會解釋一下為什麼方突然挑明。
方很好,嚴也很好。
求留言哈。
這裡面渣的都是幾個大人,就連李喬眉我也不會把她寫太壞。
嗯,灑狗血了。
白會全心全意愛上嚴。因為他給了她所有夢想過的。
話說,女人會愛上對自己好的男人。而男人只會對自己愛的女人好。
這一點很有意思。
又扯遠了,拜拜。
第42章 表哥
妻子?他被這個詞擊得一愣;何時白曉晨對嚴尚真如此上心?
他怎不知。
方獨瑾踏足到窗臺處;看著窗外盛開的紅梅,動了動唇,“那三個月?”
他整潔的西裝上沒有一絲褶皺,黑色襯得此人陰沉冷漠。
特護病房前種植了一些梅樹,不達二層高;一眼望去;也見得風景如畫。
白曉晨慢慢揭了被子,穿上拖鞋,起身披上大衣,一邊係扣子一邊自顧自回到,“不可能。”
方獨瑾開啟一絲窗縫;沒有冷風。
“尚真的情婦多如過江之鯽;你卻要為他守身。今年的皖渝高速他可是給了於家,真以為他和於嫣斷了嗎?”方獨瑾聽到他乾燥的聲音,自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別人不珍惜的,為何他不能接手。
“他和別人,我不知。他對我怎麼樣,我卻是知道的。”白曉晨停了手上動作。
方獨瑾微微動容,轉過臉看她慢吞吞地整理著衣裝,長髮服帖地鬆散在背後,淺色的褐色瞳孔裡沒什麼神采,但似在思索。
“我只是一時情迷,過了幾個月自然不會再擾你。”他循循善誘道。
不料她笑出聲,“既然是一時間的迷惑,那就等回過神。”
乾脆又絕情,扣好了最後一粒釦子。
“你父親,還有——張——的事情?”方獨瑾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在威脅。
白曉晨的腳步聲遠了些,他聽到她拉開門的吱呀聲。
“經歷生死,還有什麼好怕的?”那女人淡淡的回答,“方總,你明白的。若不是別人負心在前,我絕不可能跟嚴尚真。”
“白曉晨你真——”他沒說出幼稚兩個字,就被白曉晨打斷。
“獨——瑾,”那女人喚得似水溫柔,是從沒有過繾綣動聽——他忍不住心神一蕩,或許有轉機?
方獨瑾將手伸進大衣口袋,觸到一個冰涼的物體,正要拿出。
“我是——不怕魚死網破的。”
窗外微微風過,浮動了似有似無的暗香,也吹散了他的念想。
聽她頓了一下,語調依然溫柔平穩,但又刻意明顯的疏離冷淡,“大哥——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突地一笑,“這句話奉還給你。”
門被闔上了。
方獨瑾盯著自己從口袋裡拿出的髮夾,上面綴了小小的一粒粉鑽,在陽光下閃得刺眼。——是海南酒店晚從白曉晨頭髮上順手拿走的。
他當時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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