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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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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結婚,是要你教我文化(3)

(董馨 整理)

新鳳霞(1927—1998),原名楊淑敏,小名小鳳子,天津人。著名評劇女演員,工青衣、花旦。出身於貧民家庭。6歲師從堂姐學京劇,13歲改學評劇,一年後即在《點秋香》、《打狗勸夫》、《花為媒》、《杜十娘》等劇中擔任主角。1949年北平解放後,應聘至天橋萬盛軒演出。20世紀50年代初期,她主演的《劉巧兒》風靡全國,從此聲名鵲起。1951年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評劇團。1953年入中國評劇院。從20世紀50年代初至60年代中期,除演《劉巧兒》外,還演過《藝海深仇》、《志願軍的未婚妻》、《金沙江畔》、《祥林嫂》、《楊三姐告狀》、《花為媒》、《牛郎織女》、《乾坤帶》、《無雙傳》等膾炙人口的好戲。其中《劉巧兒》和《花為媒》分別於1956年和1964年攝製成影片,受到觀眾的歡迎。新鳳霞幼年學過京劇,在咬字、演唱方面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以後又認真學習評劇前輩劉翠霞、白玉霜、愛蓮君等人的唱腔,同時刻苦學習大鼓、梆子、墜子、琴書等演唱技巧,不斷豐富自己的唱腔。她還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在藝術上得到了很多當代名家的指點,從而充實了美學、聲樂和表演等各方面的知識。在整理舊劇目、排演新劇目的過程中,她同音樂工作者和琴師們密切合作,創造了很多新的唱腔和板式,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藝術風格。

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場子(1)

我是1938年8月份參加革命的,1938年10月底到的延安。那都走的是封鎖線,過黃河呀,那樣隨著隊伍走去的。他們也有人開我的玩笑,說你真正是用腳走的革命,又從革命走到解放。的確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從北平走的時候也是走去的。

到了延安,本來就是要學政治、學文化。可後來呢,由於在延安,到處都是革命的歌聲,你到了哪裡,那的山溝,不是《延安頌》就是《太行山》呢,就是《抗大校歌》。這些歌詞就是:打到鬼子後方去呀!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呀。那個時候咱們革命隊伍裡的文藝生活是很活躍的。每天晚上點名的時候,那時都是軍事生活了,都要唱歌。早操完了以後,吃飯以前要唱歌。所以在這種生活環境中,真正感覺到革命隊伍裡的歌聲震動了整個延安的山谷。這個對自己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逢到節日,就需要演出個紀念節日的小節目了。由於我是北京去的,說話啦,口音啦,各方面條件就比別人好像更容易些。我其實在外面還沒有搞過這些,只不過是羨慕人家。

到延安以後,大家有時就說參加個小節目吧,你打個小堂鑼。就是兩個人對唱。就是這樣,人家打花鼓我打堂鑼,逐漸開始唱曲演戲。以後就在隊裡頭演反抗日本的小話劇了,就是《還我的孩子》、《火》呀,都是揭露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這樣的話劇。就這樣經常在抗大的學生隊裡參加業餘的演出。

其實我也不會演,就是一個革命的環境。不會演,就找到“魯藝”的老師來排練學習。就像那個熊賽生,過去演過老太太的那個,她最早是中國旅行劇團的。1935年我們看“中旅”演那個什麼《雷雨》啦,《茶花女》,她當時是剛參加劇團的。可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孩子,她就算是老前輩了。我到延安他們已經都在“魯藝”學習了。所以他們就去給我們排戲。這個時候我還在抗大,熊賽生就給我們排話劇了。由於自己從小就喜愛文藝,但也沒想到自己去演出了,就受這些薰陶和這種革命的感情,揭露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了,是挺容易動感情的,挺容易進戲的。比如演這個戲的時候,看到扮演的敵人,就容易有一種仇恨的感覺。這樣給人一種錯覺,“哎,她還挺能演戲的”,其實什麼都不懂。

以後呢,在1939年的冬天,我還在女大,抗大和女大聯合搞了一個五幕話劇,我在戲裡演一個熱情的,進步的學生。戲裡演的是各種各樣的學生,演“一二·九”怎麼樣進城取得聯絡,怎麼進行這場鬥爭的,在學校裡取得了勝利,走向了校外。這一演,這是五幕話劇。我家就是北平的,因為咱們全國各地四川、湖北、江西、河南,差不離都有口音,像我們這樣沒有口音的比較少。所以到那就很容易顯得很突出吧,這樣大家就認為我還是個演員的材料。

以後抗大文工團也借過我們,但是,這時也沒有想到演戲的事,因為都是工作嘛,革命工作。後來到女大沒多久,就是1940年3月,“魯藝”原有的一個實驗劇團上前方了,這時又要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