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雷霆。但她從來都是個肆意的性子,於是,教出來的兒子自然也是隨她一般,正經事面前絕不含糊,該肆意的時候也絕不會拘著自己。
頓了頓,她眸光堅定,繼續道:“哀家不管這些,早些年哀家也是爭權奪利的,如今倒是真的乏了,也不願意管這些事情。只是,無論你是如何打算,若是阿言對那丫頭上了心,哀家就一定要給他賜這個婚!”
司言這些年,一直都清冷無比,對於女子是完全不上心的,太后最是心疼他,尤其是看著其他皇子成親的成親,生子的生子,她就更是擔憂。也曾有那樣的時候,她勸著要給他相看貴族小姐,但愣是給司言拒絕了,且對於女子方面,他倒是真的排斥的很,故而這樣一來,太后也打消了強迫他的念頭。
如今司言好不容易對某個女子特別了點,她實在是歡喜至極,只盼著他今年成婚,明年她就可以抱兩個孫兒了。
昭帝聽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是清楚太后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決定。自來,她只要認定了的事情,便基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聲稟報:“長寧王世子到!”
很快的,就瞧見司言黑衣冷峻清寒的出現,他臉容一如既往的秀美絕倫,身形卻略微有些消瘦,眼底有淡淡的疲憊之色,想來是快馬加鞭,不曾歇息。
“臣參見陛下。”司言拱了拱手,依舊神色冷清:“見過皇祖母。”
說著司言上前一步,長長的羽睫下浮現一片陰影。
一瞧見司言的模樣,太后便有些心疼起來,只見她緩緩起身,走到司言面前,擔憂道:“阿言,你這模樣,莫不是連日趕路,未有歇息?”
顯然,太后早已將心中對司言的氣拋擲腦後,現在只一心關懷他的身子。
“司言並未覺疲憊。”下一秒,司言便淡淡出聲,雖語氣一如既往地清冷,但到底眸光柔軟了幾分,讓人不自覺的便有些恍惚。
對於太后為何‘病危''''''''了還如此生龍活虎,司言顯然絲毫不感到驚訝。
“咳。”昭帝忍不住咳了一聲,淡淡道:“母后,你不是身子不適麼?快坐下來歇歇罷。”
分明是為了逼司言一到錦都便立即進宮,太后太才故意裝作‘病危''''''''。卻不想,這老人家一見到乖孫子,就完全不記得自己還在‘生病''''''''的事情了。
太后聞言,倒是沒有慌張,只是慈愛的笑了笑,道:“皇帝,阿言這樣聰明的孩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哀家是故意逼他進宮?”
原本讓人傳訊息給司言的時候,太后就沒打算真的騙他。畢竟,依著司言的洞察力,顯然不會輕易被騙到。太后只是想快些見到心心念唸的皇孫罷了,因為她知道,即便知道她是假裝的,司言也會片刻不停便來看她。
說到底,司言還是心疼自己的這個皇祖母的。雖然他面上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但畢竟不是真的謫仙,自是做不到當真絕情絕欲。
司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擺明了同太后的猜測一般。他當時聽到太后病危,其實也有過一瞬間的擔憂,可不過片刻,司言便想到,如若太后真的病危,燕夙還會在戰王府逗留?其他皇子為何不大批的前去探望,徒留這十分平靜的景象。
這些蛛絲馬跡,無疑便表明了太后病危的訊息,不過是一個計謀罷了。只是,既然太后如此想見他,那麼他便自去讓她如願,有何不可?
“哎……”昭帝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來朕真的有些老了,對於你們祖孫這忽真忽假的玩鬧,到底沒有明白。”
“哀家這年紀大的都沒有如此,你嘆什麼氣?”對於昭帝的無奈,太后顯然並不吃他這一套。雖然昭帝做了二十多年的帝王,但到底依舊是她的兒子,她一直明白,自己這獨獨的兩個兒子,無論是昭帝還是長寧王,都是性子活躍的,他們骨子裡都是不羈邪魅,慣會在她面前討好做戲,只偏生,到了阿言這裡,卻是截然不同。
頓了頓,太后便又看向司言,語氣含著試探之意:“阿言,哀家聽說你與蘇家那丫頭,有些不同尋常的情誼?”
蘇家的丫頭?司言微微凝眸,這蘇家也就一個女兒,不是蘇子衿,還有誰?
他不是不知道,如今整個錦都都在傳他與蘇子衿有私情,但他是個不懼人言的,故而對那些言論,他都只作不曾聽聞。
皺了皺眉梢,司言冷清道:“皇祖母,我與蘇子衿沒有任何干系。”
沒有關係?太后不贊同的擰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