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件事情,司言顯然一早便知道了。他人雖是在外,但不日前收到訊息,便將蘇子衿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打聽了清楚。故而方才在蘇子衿那裡看見孤鶩,他並不感到絲毫驚訝。
沒有看任何人,司言只神色清冷,語氣無波無瀾道:“自去領罰。”
說著,他越過落風和天色,徑直走進了府中,準備沐浴更衣。
“是,爺。”落風和天色對視一眼,顯然不知自家爺去了戰王府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宮萇等人回來的時候,便說過爺去了戰王府,如今爺沒有將孤鶩帶回了……難道是孤鶩遭遇了不測?
沒來得及悲傷,落風和天色便瞧見宮萇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稟報道:“爺,宮裡傳來訊息,太后病危!”
前幾日太后從高龍山歸來,本是由著司言前去接駕的,但因著司言人在外頭,便讓人易容成他的模樣,替之接駕。只是,太后對司言顯然十分熟悉,當下便看穿了來人並不是司言,一番詢問之後,當即便大發了一場脾氣,只道司言不孝。不過,太后倒沒有宣揚出去,在外人眼中,依舊裝作司言在錦都的模樣,幫著司言矇混了過去。
誰想,就在方才,昭帝傳來訊息,說是太后突然病危,急著召見司言入宮,因而宮萇才如此慌忙。畢竟就他所知,司言雖素日裡冷情慣了,心中卻還是極為在乎這個皇祖母的。
走在前頭的司言聞言,不由頓住了步子,而後他蹙起眉梢,語氣依舊清冷:“準備進宮。”
話音一落,他便轉過身來,挺拔的身姿朝著府外走去。
彼時,慈安宮
“皇帝,”太后身穿暗紅色華服,凝眸看向坐在她身側的昭帝,道:“哀家跟你說,蘇家那個丫頭,無論如何也要留給阿言!”
“母后。”昭帝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朕又何嘗不想?只是先前問過阿言,他可是同朕表明,對長安無意的。”
再者說……蘇子衿那日表明瞭態度,如此堅決的模樣,他又能如何?
“皇帝,你是知道阿言那個性子,整個一悶葫蘆。”太后不以為意,依舊道:“他大約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心中的愛慕,否則他怎麼可能對那丫頭如此上心?”
回錦都這幾天,太后可是將所有的‘流言’都聽了進去。尤其是司言和蘇子衿那段,簡直讓太后聽了為之心疼。
坊間皆是在談,世子司言傾心於蘇家長安郡主,而長安郡主亦是對司言心中有意,可惜長安郡主未出世之前與七皇子定過親事,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導致了兩人相愛卻無法長相廝守的悲劇。
原先太后還是有些不信的,畢竟蘇子衿才回錦都多久?司言怎麼可能與她互相愛慕?可是一聽說司言幾度入戰王府與蘇子衿‘幽會’,又在街上為維護蘇子衿而與七皇子起了‘爭端’,太后便有些動搖了。
司言怎樣一個性子?大抵是人盡皆知的冷情之輩。太后看著他長大,怎麼能不清楚?若是說幽會一事有可能是謠言,但當街的維護,總歸不是作假吧?
這樣一想,太后便不能容忍司言‘心心念念’的女子被他人奪去了。即便是同為她的孫子的司衛,也不可以!
“母后,朕也是很為難啊。”在太后的面前,昭帝所有的帝王霸氣一瞬間便蕩然無存:“且不說阿言是否在意蘇子衿,就是蘇子衿自己,也顯然對阿言無意的,那丫頭可是親自同朕說,願意嫁給司衛的。”
太后聽昭帝這麼說,臉色有些陰鬱起來:“皇帝,你是不是威脅人家小丫頭了?就算把阿言和司衛放在一個水平上,正常姑娘家,怎麼可能不選擇阿言?”
“母后,朕真的沒有。”昭帝心裡頭有些憋屈,想起蘇子衿,便又生出了些惱意:“蘇子衿那丫頭心思陰詭,城府極深,可不是朕威脅的了。”
若不是蘇子衿太過詭秘,昭帝也不至於如此不悅。他這些年也算是見過無數面孔的,唯獨蘇子衿這張,讓他分外看不通透。
“一個小丫頭,當真如此厲害?”雖說嘴裡一副不信的模樣,但到底昭帝是太后的兒子,她自然瞭解,一個連他都這般謹慎對待的丫頭,難道真的有如此深的城府?
“朕何曾撒過謊?”昭帝嘆了口氣,眉頭微微擰緊。
本以為太后聽了自己的話,至少也會神色凝重幾分,卻不想,她老人家哼笑一聲,斜了一眼他,嫌棄道:“從小到大,你撒的謊還少麼?”
不得不說,其實太后是個極為聰慧,也極為看得開的女子。她早年入宮,也曾踏著無數人的鮮血爬上鳳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