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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你這是哪一齣?”

“王處,那個啥……是我讓學生哄張校上去唱歌的,那時也沒想那麼多,現在你看解局也在,這麼多師生看著,萬一……萬一他不會唱歌,那不是糗大了……不行,我要上去救個場……”說完,吳邪又要往舞臺上跑。

“你怎麼知道張校不會唱歌?”胖子蒲扇似的大胖手把吳邪按住,疑惑地說,“你剛剛說什麼?是你慫恿學生把張校轟上去的?”

“對啊!”這回輪到吳邪不解了,“怎麼了?”

“張校是學生樂隊裡的吉他手……”胖子指著舞臺上正和張起靈說著什麼的男生道,“……就是那個小子,三年二十二班的……對……就那個,給叫上去的。”

順著胖子的手指,吳邪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個“膽大包天”的學生,奇道:“不是吧!那孩子興奮過頭了?”吳邪拍拍前排的郎風,伸手借了眼鏡,又往前湊湊,“他怎麼把張校叫上去的?”

“就那小子,你不認識?那是咱們學校大名鼎鼎的校草,我教導處的門檻都被他踏平了,整個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楞頭,不過,這吉他還真彈得不錯,”胖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要是好好學習,中音應該都能考上……”

吳邪看清了臺上那個瘦高男生,果然有印象,是教導處的常客,正想附和一兩句,可聽胖子不知道要扯哪裡去了,連忙打斷了他:“說重點。”

胖子“呃”了一聲,回到了正題:“他剛剛秀了一段超炫的solo,然後就衝著麥克大聲向張校叫板,然後下面就炸了啊!”看吳邪瞪大了眼睛,胖子接著道,“你覺得你班上的學生有膽子把張校轟上去唱歌?以後還要不要混了?可能還有學生敢跟我涎兩下,你以為你授意了,你班那班兔崽子就敢去觸那座冰山?”

吳邪皺眉,有點小失落:“那孩子就是有膽子,他怎麼知道張校會彈吉他,再愣頭也不是這麼個楞法吧?要是張校不會怎麼辦?”

胖子撇撇嘴,做了個“不知道”的動作:“可能是誰說的唄,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他以前彈過?”

“他那性格,要不是今天這場合,被這麼大的聲兒轟上去,你覺得他平時能給我們彈?”

“這倒也是。”

吳邪霸佔著郎風的眼鏡,使勁又往舞臺上瞅了瞅——張起靈已經將另一個吉他手遞過來的吉他接了過來,調整帶子的長度,正準備挎在肩上。

“來真的啊!張校……他……真會彈吉他?”雖然知道張起靈既然上去,就不會打無把握之戰,但那根蘿蔔唱歌已經超出了吳邪的想象範圍,如果彈吉他……那簡直會震癱他所有的腦細胞。

“不知道。”

“不知道?”

“你知道?”胖子反問。

“我怎麼會知道?”吳邪一頭霧水。

“那不就得了!”

“那你怎麼不驚訝?”吳邪奇道。

“那人會什麼,做什麼,我都不帶驚訝的。”胖子沉聲道,“胖爺我從沒見過這麼看不透的人。”

胖子用了一個“看不透”形容張起靈,果然夠確切。

吳邪摘了眼鏡,靠在了椅背上,突然一陣疲憊從脊背處蔓延上來,直直衝向大腦,把剛剛被神經病推開了一條縫的門,重重地關上,一絲悄然生出的莫名情緒,只來得及探出頭來還未曾沐浴一米陽光便被黑暗無情吞噬。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

他站在他面前,他看著他,可他卻觸不到他的心靈,舉目茫然。

他的唇印在他頸側,他的手覆在他額頭,可他卻感受不到他的溫熱,徹心冰涼。

勘不破,他眼裡的一池幽深;

看不透,他嘴角的一抹笑意。

可是,

你是否真的給過我希望,讓我妄想?

“開始了,開始了……”胖子眼睛捨不得離開舞臺,反手拍著吳邪,覺得吳邪沒有什麼反應,轉回頭看他,“你發什麼呆?”

“沒……沒……”吳邪又把眼鏡戴上,坐直身體往臺上看。

臺上,張起靈和校草同學面對面站著側身對著臺下,各自調音。後面樂隊的鍵盤手,貝司手都已經下臺,只剩架子鼓手還坐在上面,打出幾個簡單的節奏,以免冷場。

從吳邪這邊看過去,正好看到張起靈的大半個正面和校草同學的大半個背面。

吳邪忽然有了離開的衝動,他受不了他再循著方向看他,他受不了他看著他撥動第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