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吳邪突然緊張起來,原本就是一個娛樂專案,可瞧這幾位爺的架勢,怎麼搞得要贏房贏地了一樣?
“那個……要不要再練練接棒?”吳邪問。
“什麼時候比?”解雨臣問。
吳邪剛想回答,就聽廣播裡傳來秦海婷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估計這丫頭也下了注了。
“接下來,就是萬眾矚目,備受期待的一千五百米異程接力賽,請各參賽隊到檢錄處檢錄。”
聽到廣播,張起靈才拉下了運動外套的拉鍊,果不其然,深藍色的短跑套裝裡面是一件黑色的緊身齊肩背心,同色但和昨天不同款的深藍色運動裝襯得張起靈本來就白的膚色更白了幾分,幾乎可以和解雨臣一較高下。吳邪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還是偷瞄了幾眼,心裡美得冒泡——看咱的大美妞,不但長得好看,個高腿長,還他媽的白白……嫩嫩?
“啪”的一下,吳邪被腦子中冒出來的“嫩嫩”這兩個字劈得一哆嗦,真他媽的雷啊!
“走吧。”張起靈跳下記時臺,來到幾人面前。
“張校轉身,看鏡頭,一塊喊‘茄子’!”
“咔嚓”一聲,霍秀秀手上的相機將怎樣一副風景定格成永恆?
有四大帥哥腦殘粉花花歪填《沁園春》詞一首為證:
丹楓迎秋,豔陽高照,競賽場上。
看藍白粉黑,一字排開;酷帥俊美,各有千秋。
怎能不把,鈦合金眼,華麗麗滴亮瞎鳥?
悵嫉恨,問中外諸神,天理何在?
九中如此多嬌,引無數傳奇競折腰。
贊三省文錦,俠骨柔腸;潘子胖子,忠肝義膽。
瓶邪黑花,白首同心,執君手笑傲江湖。
嘆世間,三毒苦無渡,唯痴而已。
(注:三毒:佛學術語,指一切痛苦的根源………貪、嗔、痴。話說,把人體器官挨個拿出來說一遍,真的不噁心麼?還有,我對不起《沁園春》這個詞牌子。)
第三天,最後一個正式比賽專案結束後,基本就是大聯歡的時間了,所以,各個裁判組的老師們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都喜歡聚集到起點終點處看熱鬧。此時,計時臺上上下下擠滿了有好戲看而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的,手裡拿一不知從哪裡順來的盆,都沒來得及和吳邪打聲招呼,就開始嚷嚷:各位父老鄉親,下注了啊,下注了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媽的!死胖子!看耍猴兒呢啊!
吳邪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胖子,氣哼哼地把手往前一伸,手心朝下,手背朝上:“兄弟們,上了!”
“嗯。”張起靈盯著吳邪看,嘴角微微勾了勾,率先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黑眼鏡看這形勢,連忙把手按在了張起靈手上,一著急想了個狠的:“不成功便成仁。”
“誰他媽的要是拖了後腿……”解雨臣將手重重的壓在了一摞手上。
必勝!
這一聲吼從胸腔迸出,響徹雲霄。
一陣秋風過,沖天豪情起。
四人同時轉身,闊步向前。
既然選擇了遠方,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加油!加油啊!”
“小花……解……小花哥哥加油啊!”——這是霍秀秀的。
“黑硯靖老師加油啊!”——這是中老年婦女的。
“張校,張校,你最帥了,簡直酷斃了!”——不用問,這一定是學生的。
“小吳!天真,你他媽不跑第一就他媽別回來見我!”——他媽的,這絕壁是死胖子的!
四個人後腦勺的黑線一個比一個長,到吳邪這兒一個趔趄差點把腳崴了。
能來點兒上檔次的啦啦隊不?
從計時臺到檢錄處要穿過整個操場,一個面癱的,一個臉皮厚的,一個施著粉黛的皆淡定從容,唯有吳邪一個正常的如芒在背,不能怪小吳老師心理素質不佳,實在是加油叫好尖叫聲太大了,排山倒海般地從四面八方湧來,瞬間就被沒了頂。
看來今天不玩命都不是無顏見江東父老,而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問題了。
到檢錄處報了名,前胸後背貼了號碼簿,又把代表一組的紅色圓形貼紙貼在大腿根的外側,四個人就跟著裁判員向各自的接棒處出發了。
一千五百米異程接力顧名思義每一棒跑的路程是不同的,第一棒一百,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