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笑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欺負我?他敢欺負我?他欺負你們,他說跑贏你們跟玩兒似的。”
這下,連解雨臣都笑了:“雲彩,你去欺負他們,就說是我說的,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
“真的啊!我這就去,看他鼻孔朝天的樣子就來氣。”說著,雲彩蹦跳著下了計時臺。
“哎!你還真去啊?”霍秀秀笑著叫她。
“當然要去!順路去下個注,死胖子那邊賭盤都開起來了,我要壓兩百塊賭你們贏。”
“賭盤?”吳邪一聽也來勁了,“替我壓一千……小花,你壓不壓?”
“替我壓兩千。”解雨臣難得的小孩心性一回,索性玩兒個大的,“再替秀秀壓兩千。”
“哇!真的啊,我讓那死胖子再壓兩千。”雲彩一邊喊一邊跑走了。
“賭什麼呢?”黑眼鏡手裡轉著接力棒和張起靈一起笑嘻嘻地往這邊來。
“賭我們贏。”吳邪笑道。
“真的?那我壓一萬。”黑眼鏡衝著雲彩跑走的方向大喊,“雲彩妹妹,我壓一萬,還有你們張校,他壓兩萬。”
“你不是窮得都揭不開鍋了?”吳邪打趣黑眼鏡。
“絕對穩賺不賠,實在不行我把車壓上……哦,對了,賠率是多少?”
“誰知道,你還真當真啊?……秀秀?你怎麼了?”吳邪眼風一轉看到霍秀秀大眼圓睜眨都不眨,瞳孔中閃動著含義不明的光,嘴角一點點向下垮,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
“秀秀?”解雨臣也發現了霍秀秀的異樣,關切地喚了一聲。
霍秀秀轉了轉眼珠,從張起靈起,黑眼鏡、吳邪一格一格移過去,最後定格在解雨臣身上,嘴角垮得更厲害了:“小花哥哥,你們四個這麼……這麼……站在我面前,你知道……你知道嗎?我心跳都快停止了,快喘不上氣兒了,我會被所有花痴嫉妒死。”
呃……
除了張起靈,其他三人皆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
這句話該怎麼接?
“那個……秀秀妹妹,你這話讓我們亞歷山大啊!雖說帥不是我們的錯,但我們一起出來閃瞎眼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我們一定改,一定改!”
吳邪和解雨臣同時扭頭瞪向黑眼鏡——要點兒臉!
“時間差不多了。”張起靈已經坐下來開始換鞋了。
黑眼鏡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動手拉運動服的拉鍊,敞開衣襟之後,動作麻利地脫了運動服褲子摟在大腿上坐到凳子上,低頭解休閒鞋的鞋帶。
“你去西山挖過煤?”
從認識這人就沒見換過的黑衣黑褲,加上昨天跑接力時見過的古銅色的肌膚,再加上永遠不在調上的行為言語,吳邪實在無法把這個一身痞氣四肢發達的流氓和挨踢精英的名頭聯絡起來。
“他偷渡去非洲砍了兩年甘蔗。”解雨臣也脫了長褲坐在凳子上換跑鞋。
“瞧我這點兒出息。”黑眼鏡換好了鞋,起身把上衣脫了,露出裡面一套純黑色的運動背心短褲,他把衣褲隨意往凳子上一扔,回道,“你們就不能給我編排個有前途的工作?比如要是去非洲的話,怎麼也得挖挖鑽石啥的。”
說話間,解雨臣也已經換好了跑鞋,脫了運動外套,僅著了一身淡粉色的運動背心短褲,一條長腿蹬在一級臺階上拉筋:“你呢,吳邪?”
“我不用換了。”
吳邪剛從四百米接力上下來,一身純白暗花紋的短跑運動套裝,配著同樣純白色的跑鞋。由於運動起來比較熱,所以他從下場就一直沒有穿外面那件同款同色的長袖運動服外套,這會兒一身利落,隨時可以上場,而且剛剛熱身完,感覺正好。
這裡不得不說說競賽類的比賽服。業餘選手的短袖短褲,雖然不像專業的運動員服那樣緊身,但依然有別於籃球服的寬鬆,而且為了減少奔跑時風的阻力和對步幅的影響,上身是修身的寬肩背心,下身的短褲也比較短,幾乎齊到腿根。
於是,這身行頭穿在諸如吳邪、張起靈、黑眼鏡、解雨臣、這樣身高腿長,身材又正點的男人身上,那視覺衝擊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同樣的高挑,同樣的腿長,但他們和正值青春期發育的十六七歲的小男生不一樣,他們骨架完全長開,肩背拉寬,腰臀收緊,線條流暢優美,雖然勁瘦,但柔韌有力的肌肉凸凹有致地包裹著每一條堅實的骨骼,整個身體充滿了蓄勢待發的速度和力量。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