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凌挑了挑眉,“我也不是你這府中之人,道聽途說麼,也就能知道這麼些。要想知道,你屋裡不就有人知道麼。”
我這才想到雪奴、月奴才該是對那些往事最明白的人,只不過我往日不問,她們也就沒有說起過。我看向在小几那用擺著果盤的雪奴,這要開口。
“嶽芷雪雖然性子看似與以往無異,可本來就古怪的王府更是常發生一些怪事,老皇帝源源不斷送來的暗衛總源源不斷的死去,不,應該說,這院子裡的血液不斷再換。”說話的是將小几上的果盤端過來的雪奴。
“最初王爺也沒在意,只當是聖威難測,那些暗衛做了不該做的事。”月奴見姐姐插了話,便也介面道,“可是王爺是什麼人,久了自然覺察不對,竟查出了乃是岳家,再加上嶽芷雪的古怪,王爺也就謹慎起來了。”
月奴見我看著她,似是等她說下去,繼而道了,“王爺本是性子隨意,根本就隨岳家鬧騰,反正早已打算帶主子游歷河山。直到主子那次受傷,王爺這才狠下心腸,將岳家能看得見的都給逐了去。”
“也好在王爺這次強硬,岳家見了竟沒有再生出許多事端。”雪奴忍不住感嘆道,“主子當真是王爺的福星。”
霸道岳家靠邊站 二百六十七回 形象大變
原來是這樣這樣,那一切都對了,難怪起初我來這王府,人人都那麼喜歡嶽芷雪,後來態度卻又都變了樣,我還當自己人品大爆發了呢。
忠叔對我表現出來的敵意,大概是想保護我吧,想到這,我覺得自己對他一個老人家有時候心裡嘀嘀咕咕的,多少有些愧疚。
“知道怕了吧,怕就別去江南了。”賀蘭凌見我沉著臉不語,只當我是恐懼。
我揚眉一笑,故作不屑地道,“笑話,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怕字要怎麼寫。江南我是去定了,你得負責幫我瞞著他。”
賀蘭凌沒想到我立刻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饒是一聲輕慢地低哼,“你去胡鬧就自個去,可別將這爛攤子甩給我,他回頭非得鬧得兄弟都做不成。”
“哦,你們什麼時候是兄弟了?”我半是譏誚地道。賀蘭凌完全不為所動。我弱弱地轉向岑岑,其實我猜她是希望我能離開一陣子的吧,畢竟他們的情感需要一陣子維繫。
但岑岑卻出乎我意料地反對了起來,“小依不要任性,我只當你真是要出府散心,原來竟要去江南,那邊你又不是不知。”好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顧左右而言他地對岑岑好聲哄道,“岑岑別這樣嘛,回頭我給你帶江南的秀樣回來,聽說江南的畫師繪的秀樣最為精巧。”
聽得岑岑饒是一笑,“這些日子不怎麼見,小依還是這副樣子,哄人的功夫真是一絕。”說罷,她嘆了口氣,“你可要想清楚了,萬一不慎傷了寶寶”
“行了,我說要去一定會去的。”那樣的事我簡直不敢想象,幾乎蠻橫地打斷了岑岑,繼而對賀蘭凌道,“賀蘭凌,你要真把阿雲當兄弟,就給我瞞著他,敢通風報信你就死定了。中華賀蘭凌閒閒地睥睨了我一眼,“哦?你倒是推測推測,我要怎麼死定了?”說罷,拉了拉岑岑,一改那種又痞又討厭的語調,柔和嫵媚一笑,“我本是去尋你,聽小丫頭說你在這,走,我們賞月去。”
岑岑嫣然一笑,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倆又跟我寒暄了幾句,便辭了去賞月了,一點良心都沒有,我這都大敵當前了,他們不說跟我統一戰線,居然還去風花雪月。
“主子明天看要如何裝扮?”正在我碎碎唸的時候,月奴突然遞了一小盒蜜餞到我面前,問道。
裝扮?對啊,若是喬裝打扮會安全的多吧,我怎麼麼想到。“月奴你真聰明,是啊,要是喬裝一下就方便的多了。”
月奴被我一誇,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奴婢不同姐姐曾打理過王爺的家業,但奴婢卻是在江湖上打滾過的。”
沒想到一個不及二十的小姑娘已經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難怪總覺得她不如那些大戶的丫頭精細,不過這反倒是她的優點了。不錯,兩個丫頭能文能武,這回出門有月奴的江湖經驗是更加安全了。
我奸詐一笑,看來賀蘭凌是註定賞不了月亮了,因為他的技術不同於易容,卻勝於易容,給他一弄就好像那張皮真的是自己的一般,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本就是這麼一副豬頭臉了。
“雪奴,去把賀蘭凌追回來,要說改頭換面他最擅長了。”我吩咐雪奴道。
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