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嚴重不爽,好好的平白無故碰上些垃圾事,煩人不煩人?我又不是管盡天下不平事的大俠,也不是在行俠考試,不想碰上些莫名其妙的麻煩啊。
這時,那群鏢師已經到了近前,一名鏢師笑道:“閻五爺,你將這玩意兒平平安安的送到京城,兆惠將軍還不賞你個千兒八百的嗎?又好去跟你那小喜寶樂上一樂啦。”
那閻五爺道:“賞金嗎?嘿,那誰也短不了”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道:“就怕你離京太久,小喜寶已經跟了別人,從良了。”
閻五爺不爽,怒哼道:“童兆和,你這東西總是沒半句好話。”
李巖回想了一下《書劍恩仇錄》,將眼前的人對上了號,那閻五爺叫做閻世魁,是關東六魔之一,功夫不怎麼樣,而另一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叫做童兆和,是個十足的小人,為人輕浮,喜歡招惹事非。
李巖不喜歡這幾個傢伙,但他也不打算胡亂出手,反正這些人和自己沒關係,自然會有陸菲青和李沅芷師徒出手對付,輪不到自己也管這些閒事。
可惜,李巖不想管閒事,閒事卻要來照顧他。
那童兆和的鼠眼在客棧裡遊了一圈之後,突然就盯上了李巖這一桌,原來李巖身邊的兩個妹子實在是太耀眼了。麻花辮妹子穿著一色翠綠的長裙,頭髮是後世的直髮加辮,在這年代,這種髮型可以說是極為新潮,非常亮點,一眼看上去,不光是漂亮,還帶著一股子靈動活潑之氣。
而雙兒一身白衣,乖巧秀麗,不論什麼男人看了也會喜歡。
這兩女雖然都很低調地坐著吃飯,沒去招誰惹誰,但這容貌,卻天生就招麻煩。
童兆和一邊壞笑著,一邊走到了李巖這一桌來,大大咧咧,一屁股就坐到了桌邊。原來方桌有四個邊,李巖和兩個妹子各坐一邊之後,還空出一邊呢,通常像這種情況,不會有外人不識趣地坐下來打攪,童兆和卻故意要來坐在李巖這一桌,不用說是不安好心。
李巖神色微變,麻花辮妹子卻一拍桌子,哼道:“辣塊媽媽的,沒見旁邊有空桌子麼?你跑到這裡來想惹事?”
童兆和嘿嘿笑道:“這個桌上有兩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我幹嘛要去坐那些空桌子?沒勁得很。坐在這裡,有兩位美女陪酒,比在窯子裡喝花酒更有意思。”他這一句話,就把麻花辮妹子和雙兒都比喻成窯子裡的妓女了。
麻花辮妹子也臉色大變,這種男人,正是以前她在麗春院裡見得最多的,輕薄無恥,臉皮極厚,一有點小機會,就像牛皮糖一樣粘在女人的身邊,煩不勝煩,麻花辮妹子最討厭的型別。正是因為這種噁心男人見得太多,當李巖這個老實男人出現在面前時,她才會芳心暗許。
那童兆和仗著鏢局人多,又見李巖這一桌年齡都不大,似乎全是好欺負的雛兒,才過來想佔些小便宜,卻沒料到麻花辮妹子一怒拍桌道:“雙兒妹妹,把這臭男人拎起來,扔到遠處去。”
她雖然已經放棄了自己那一半的主人權,但雙兒還是在心目中將她當成半個主人,聽到她的吩咐,毫不遲疑地伸手向童兆和拎去。
童兆和身上也是有點功夫的,見雙兒這個小女孩向自己動手,心中冷笑,揮手來架,順便還想在雙兒的小手上摸一把,佔點便宜。但他實在是太小看雙兒了,據《鹿鼎記》原著記載,雙兒的武功傳承自何鐵手,而何鐵手的武功有一部份傳承自雲南五毒教,另一部份傳自袁承志,也就是正宗的華山派功夫,乃是厲害的內家武功。
雙兒雖然小小年齡,但已經懂得點穴,解穴,在滿清這個武學之風不盛的地方,也算得上是相當厲害的人。區區童兆和,給她提鞋子也不配,更莫要說動手過招。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雙兒已經拎住了童兆和的後頸,她個頭很小,但拎起一個成年男子居然毫不費力氣,接著小手一揮,將童兆和扔向遠處,“啪嗒”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童兆和摔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實在沒想到小小女孩居然如此厲害。而鎮遠鏢局的其他鏢師們也不由得楞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鏢師過去將童兆和扶起來,低聲道:“咱們還要護送重要的東西呢,莫胡亂惹出些強敵,壞了咱們鏢局的大事。”
鏢師們扶著童兆和退到一邊,不敢再上來叨擾。那童兆和雖然不過來鬧騰了,但一張嘴依舊罵罵咧咧,全是難聽之極的話。
但是他們不來,李巖卻要主動殺過去了。
李巖表情雖然沒怎麼動,但心裡已經勃然大怒,他的脾氣一向很好,被別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