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號了。
放放搖頭,說不知道,在上海醫院見到大哥之前,都沒人帶她去看過燒傷的大哥,她那會兒也還很小。
最近兩年,偶爾聽家裡人說起,感覺大哥應該不是在醫院一直治療,燒傷之後,初期治療了,後來大哥去了別的地方養傷治療,離開Z市。
如果不是意外傷口感染,是要三年之後徹底恢復了才回Z市的。
阿年不懂,為什麼不在醫院住著治療,要到別處?
放放說,去年過年的時候,曾聽父親和母親在餐桌上說起,大哥是為了躲避媒體,管家在Z市聲名顯赫,大樓起火之後的三四個月,Z市的新聞就沒消停過,管家死了一個女兒,兒子也很慘,一直想要知道,我哥是活不成了還是毀容了,記者每天在樓下堵得很煩人,爺爺後來決定,不做任何回應,叫人給孫子找一個好的地方養傷,不被人打擾,等完全恢復了,再回Z市。
集團的事情,在養傷的地方也可以處理。
阿年聽了,點頭,也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阿年再三告訴放放,不要告訴你哥放放對小嫂子做了保證!
早餐完畢,時間原因,阿年和管止深要立刻離開,外婆送到了門口,阿年回頭,看到外婆在擦眼淚,阿年眼睛也紅了。
舅舅和舅媽送到了小鎮口,看著車遠走,管止深帶阿年再一次離開了這小鎮。
去機場的路上,管止深專注開車,不言不語。阿年卻在嗚嗚哭開著車窗子哭的很大聲,紙巾已是滿車飛,一大半的原因,是離開家太難過了,一小半的原因,不太好說出來。
阿年想引起管止深的注意,婚紗照的事情希望他不要生氣了,等他不生氣了,她有話要問他。阿年心中疑惑很多,比如,管止深對這裡的路況太熟悉了,若非是在這裡生活過,不看導航,怎麼會對路況如此熟悉?他對小鎮一樣也很熟悉,小鎮麻將的玩法他厲害,估計不是因為他記憶力好,是他壓根就會玩!
管止深喜歡君子蘭,阿年記得,曾經在對面那房子門口,也見過君子蘭這種花。
許多巧合。
心裡沒底,阿年覺得還是要正式問了他才算數,如果他在對面的房子裡住過,那他見過她沒有?一定見過的對嗎?算來,那些日子她才不過16歲,那時還不認識方默川,這一切如果聯絡起來,阿年就有點懵了,方默川當年是為什麼來到小鎮上?是真的來周邊旅行路過,還是有目的而來?管止深認識她,那方默川,也因表哥而認識她?
阿年壓住想質問他的衝動,要回到Z市找到更多的證據,在質問時,爭取一舉拿下,讓他沒有狡辯的餘地。
也暗自佩服他,沉得住氣,如果她心裡猜測的都是真的,管止深為何要瞞著?這麼久,方默川和他,誰都沒有提起半個字。
到了機場,有人來取車。
旅行箱被人拿了進去,管止深攥住阿年的手讓阿年下車,把阿年抱在懷裡,手撫摸阿年的發,親了親阿年的額頭,親了親阿年的臉頰,“別哭,Z市是你以後的家,有我。”
阿年點頭。
阿年以為管止深好了,可是她不哭了之後,他又冷冰冰的一張臉了。在機艙裡,阿年對他解釋:“我和鄭田一起拍婚紗照,又不是跟男人。鄭田好不容易給我爭取到的機會,我以後想去那個教育雜誌社工作,靠我自己爭取,比靠你去找關係給我安排好得多。”
管止深:“”
某男看雜誌中,雙腿交疊,完全無視了阿年的喋喋不休。
美麗的空姐問管止深喝什麼,阿年替他說了,熱咖啡。空姐給了熱咖啡,阿年接過倆小手端著熱咖啡杯子在他旁邊,小聲地說:“你喝。”
“”
熱咖啡都要變成涼的了,管止深依舊不理阿年。
機場外搭理她,是因為她哭才搭理,阿年醞釀情緒打算重新哭一遍,可是這會兒在飛機上,哭不出來。
昨晚問了喬辛,喬辛分析,管止深一定是受刺激了,這種佔有慾強的男人,無論什麼事情,都喜歡主導別人,看他的事業成功就知道,他掌控欲極高,這種人很反感被人忽視,偏偏這次,婚紗照上直接把他踢出局了。
把他一顆寒了的心,重新捂熱,太難了,阿年在飛機上鬱悶到困。
醒來,已經抵達了Z市。
阿年揉揉眼睛跟在了他的身後,一隻手被他攥著,阿年看他背影小聲嘀咕:“有本事你別叫醒我啊,有本事你自己走啊,有本事你再找一個媳婦兒啊。”
“小心我真的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