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阿年看得見沒有灰塵的側面,都是進口藥,上面一箇中文字都沒有。
阿年不好用手去碰,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有效日期和產地,是一些澳大利亞進口的燒傷藥。
堆積了,許多治療燒傷用藥。
手指,驀地已發抖,阿年站在那裡,久久動不了步子。
樓下安靜的房間裡,茶香四溢。
窗子開著,伴隨著細雨味道的風吹進屋子裡,管止深雙手十指交叉,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雨中味道,他很想抽一支菸,卻不忍打破這熟悉的清新。
沒有任何聲音的螢幕中,是阿年的身影,從閣樓出來,秀氣的眉微微擰起,走在二樓,思慮了什麼
離開這個房子時,阿年問他:“不用跟主人說一聲再見?”
“他有事先離開了。”他答。
阿年笑的不自然:“管止深,這房子的主人不愧是你的朋友,裝修風格都是跟你的房子差不多的,仔細看,你覺不覺得,這和我們在Z市所住的那個房子,好多地方,相似”
“”管止深。
回了外婆家。
阿年去了外婆的房間,問外婆:“外婆,你記得嗎,我們對面的房子裡,以前住著什麼人,今天碰到了一個屋主,我不認識。”
“以前住著的”外婆想了半天,說:“不總出來,出來也不跟人打招呼,平時,沒大見得過,聽說是個病人,來這邊兒養傷的,打算,住上個兩三年。”
“我也沒印象。”阿年嘀咕。
阿年舅媽在一旁擦著桌子,轉頭,接上話說:“好像是就住了一年,那年冬天,救護車在巷子外停著,挺急的,人離開了就再也沒回來過,房子是空著的,見過幾次來人看房子,沒見人住過。”
晚飯的時候,阿年一直在盯著管止深看,甚至都忘了要吃飯,筷子上的白米飯粒,掉在了桌子上
“這孩子,專心吃飯!”外婆說。
阿年回過神兒,“哦。”
低頭,飛快吃飯。
在外婆和舅媽舅舅眼中,阿年儼然成了大花痴
管止深給阿年夾菜。
阿年的筷子,按住菜和白米飯,一起再飛快的掃蕩。
吃完了晚飯,阿年沒跟任何人說話,回了房間,沒有纏著管止深了。外面,外婆跟管止深說了許多話,語重心長,總意就是讓管止深擔待阿年,照顧阿年,家家的孩子都是老人心中的寶貝,一定不能吵架,不能動手。
管止深瞭解外婆的擔心,保證。
“阿年不殺人,放火,我就不會有一聲責怪。”
阿年出來時,恰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看外婆和管止深的樣子,大概,是外婆在叮囑他什麼。
管止深回去處理公司事務,阿年陪外婆聊天。
因為要面對再一次的離開,所以,有很多的話要說,外婆和舅媽舅舅,無時無刻的擔心著阿年,阿年寬慰長輩的心,坐在外婆的床上,掰著手指頭數著管止深的好,發現,數著數著,十根手指頭,不夠用了。
外婆看著阿年笑:“把腳趾頭也算上!”
晚上九點多,管止深關上手提,出來看阿年睡了沒有,只是看一眼,沒有要打擾阿年休息。碰上了舅媽,舅媽說,已經在外婆那屋子裡睡著了,聊著聊著就睜不開眼睛了,就在那屋睡吧,床夠大。
管止深點頭。
回Z市的這個早上,得吃了早飯再走,阿年去超市給舅媽買白砂糖,路上,阿年下定決心,打了放放的手機,放放接了,已經快要上課。
放放接了,問阿年,小嫂子,你和我哥回來了嗎?
“下午才到,放放,你記不記得你哥轉院住到上海的醫院治療,是什麼時間的事情?”阿年問。
放放想不起來月份,但知道是哪一年。
阿年聽了是哪一年,心悸,不知道此刻這是什麼感覺,窺探到了什麼秘密。放放說的年份,跟這裡那個人搬走的年份是同一年。阿年更想確定的是,管止深,幾月份去上海進行治療的。
放放說,打給家人問一下。
阿年叮囑,不要說是我問的
放放說,懂得。
幾分鐘之後,阿年買完了白砂糖,往家的方向走,放放打了過來,說,我問了我媽,我哥是那年冬天12月末,因燒傷的傷口感染,才去的上海治療。
阿年聽了,又問放放,那你知道,你哥去上海之前在哪個醫院治療嗎?
如果管止深是住在醫院,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