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竟是什麼一回事?那個自稱楊春波的冒失鬼又是什麼樣人?”

霍桑吐一口煙。“這個人我已經查明瞭,住在城內蓬萊路97號。我剛才悄悄地跟他回去。他家裡有幾個錢,自己還在大學裡讀書。過一天我準備去見見他。”

我道:“這個人顧英芬不認識。我聽他們倆的談話,彼此不接頭,竟莫名其妙。”

我把剛才眼見的情形和所聽得的回答向霍桑說了一遍。霍桑低垂著頭傾聽,一邊定了目光,吐吸他的白金龍。他等我說完,仍沒有表示,似乎已進入深思狀態,一會,我又問道:“這個楊春波可就是你說的機智多端的對手?”

霍桑緩緩地搖著頭:“不是。我看他只是劇中的配角,主角一定另有其人。”

我道:“那末主角是王智生?”

霍桑一邊立起身來,一邊答道:“是,當然是他。我料不久他就會顯手段給我們瞧。包朗,現在你耐心些兒。我也應得有些兒準備。”他拿著那支照相器,走進化驗室去。

我覺得我陷進了迷離倘惶的圈套。內幕中的真相怎麼樣?霍桑既然說王智生是一個多機智的主角,這傢伙究竟有怎樣的計劃,竟值得霍桑這樣子嚴重注意?

他說他幸虧帶了照相器去,他攝得的是什麼東西?他的不解釋,好像不是單純的老脾氣,卻像他自己也隔著一重疑障。我這疑團足足捱過了五個小時,方才有一線揭露的希望。

十七日傍晚時分,這案子果真有些發展。顧英芬又急忙忙地趕來。伊換了一件淺蘋果綠的頎袍,神氣比早晨時更覺得驚怖可憐。

伊坐下後,說:“剛才的事,幸虧包先生給我解救。我實在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現在卻弄假成真了。霍先生,包先生,你們瞧。這封信我在半個鐘頭前才接到,有個工人模樣的人送來的。”伊不但聲音顫動,連那取信的手也瑟瑟地不寧。

信是鉛筆所寫,字跡有些近乎先前的鋼筆字,不過比較潦草些。

那通道:“你若顧惜你的名譽和希望圓滿分的婚姻,今晚9點鐘請到北山西路,德安裡3弄!9號來一談。生白。17日”

這信表面上雖沒有一句恐嚇的詞句,但細味它的語氣,卻像是一種嚴厲而不可違拗的命令,比恫嚇更覺厲害。

霍桑道:“這信是王智生寫的了。”他隨手將信放在書桌上。

顧英芬答道:“他下面既有一個‘生’字的具名,多分是他。但第一封信我還不知道有什麼用意,這一封情更想不出他搗什麼鬼。”

霍桑沉吟了一下,說:“我看他現在一定已藉著什麼把柄,要正式向你挾索了!”

“你想他要向我挾索什麼?金錢?還是”伊的眼光一沉,頓住了不說。

霍桑應道:“這還難說。我想我們不能不去看看他,見了他的面,就有分曉。”

他頓一頓,“不過他所挾持的東西確很厲害,你不能輕視。”

“霍先生,那東西是什麼?不就是我姊姊英芳的那張照片嗎?”

“是。我看不但那張照片,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喔?還有什麼?”

“是你本身的照片!”

顧英芬作疑惑狀道:“我沒有照片落在他的手裡啊。”

霍桑鄭重地說:“有的,休不知道。那不單是你個人的照片;照片中還有一個男子正在面對面地和你談話。你面向著假山;那男的伸著手要撫摸你的樣子;照片的背景又是宜於幽會的園亭!”

顧英芬蒼白了臉,駭呼道:“什麼?難道剛才我我”伊頓住了,嘴唇在顫動。

晤,有些眉目了,我開始明瞭箇中的情由。

霍桑解釋道:“正是,正是。剛才你在翦翠亭中和楊春波會面的時候,那種景狀已給攝成一張照片。這照片此刻已經落在王智生的手中!”

顧英芬從沙發椅上跳起來。伊的臉色頓時變成白紙一般。我也感到意外的驚異。

伊作驚惶聲道:“霍先生,當真如此?”

霍桑道:“自然真的。不過你不必如此驚慌,坐下來,聽我說。”

英芬強制地坐下來,星眼睜大了,眼眶裡有些水汪汪,伊問道:“霍先生,這照片誰拍的?怎麼會到這惡鬼的手裡去?”

霍桑鎮靜地解釋。“照片是王智生自己攝的。他早就伏在亭子對面的假山上,等到你和那男子接談的時候,他選取了一個緊要的畫面,就悄悄地攝了一張照。

現在他既然膽敢正式命令你去接洽,顯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