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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封是寧波寄來的,是死者父親陸北海的手筆;另一片是伊的丈夫從杭州寄發的,內容果然都是家常話。伊父親說的是死者的長兄添了一個孩子;志高的信告訴伊最近在股票交易上賺進了五萬。而且兩封信的日期也相當遠,寧波的一片已隔了兩月,徐志高的一封也在三星期以前。

霍桑道:“此外沒有別的信了嗎?”

許墨傭道:“沒有了。我們都已檢過。”

霍桑沉吟著道:“那本那前天來的一封信呢?那封信既然打圖章,不是快信,定是掛號,必然很重要,現在又往哪裡去了?”

他運用他的銳利的目光,向四面觀察。我也隨著他瞧這臥室的四隅,忽見左壁角的一口衣櫥腳邊有一小堆紙灰。

我用手指著道:“霍桑,你瞧,這是什麼東西?

霍桑的眼光接受了我的命令,急急射到壁角去。他隨即走到那裡,俯身下去細瞧。

他驚喜道:“包朗,你的眼力不錯!這真是紙灰,還有些沒有燒盡。……唉,這明明是做信封的牛皮厚紙啊!他輕輕地將剩餘的紙角拾起來。”可惜瞧不出什麼字跡。“

一我問道:“你想前天來的一封信,會不會給燒掉了?”

霍桑丟下了燒剩的紙角,應道:“是,大概如此。”

許墨傭空起勁了一場,重新坐在鄭錦整長椅上。王桂生不再坐,走出長富去,察看陽臺上的一見精緻盤花的藤椅。霍桑回到陽臺前,繼續向顧阿狗請問。

他說:“阿狗,你說的那些胡調少年,一共有幾個?”

阿狗又舔舔嘴,說:“噎,有兩三個。”

“你可認識?”

“不嗯,有個小白臉,身子不大高,我看見過。”

“腥,你說得仔細些。你怎麼會特別注意他?”

“有一天我聽得門外有怪叫聲音像畫眉叫,我走出門去看一看。一個穿得很漂亮的男人正昂著頭看陽臺。我看見像是個小白臉。

“那時候你的主母在陽臺上,是不是?”

“是,我看見少奶剛從陽臺走進去,在關窗。

“以後呢?

“那男人看見我開門出去,也就走開了。”

霍桑停一停,旋轉身去從鏡臺上拿起了那一隻鞋子。

他又問:“這鞋子你以前可曾看見過?

阿狗搖頭道:“沒有。今天清早,我走進這房裡來,才看見這鞋子留在地板上。

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