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更不出境。斷定此地必由之路,今早敝友哨探未回,另兩人去往前途報信,走不多遠,便遇諸位,不勝逃回。
在我境內,自難坐視,不料竟非閣下等對手。楊某生平不屹回頭草,既有諸位出頭,我落在下風,此後也只向諸位請教,與別人無干,惡道任憑帶去。但是羅賊平日在我村中極不安分,村民俱伯惡道,知他和我交好,只得隱忍。前日死了兩個婦女,風聞於他有關,查問受害之家,答話含糊,方自疑心,恰遇敝友到來,糾纏耽擱,如今又作出此事,打算帶回拷間,不能再任諸位走了。
為首蒙面人答道:“閣下如此行徑,可算光明磊落。此賊與我等並無過節,謹遵臺命。不過這等敗類,千萬不可輕放,免留世上害人。此番閩撫所遣刺客必遭慘敗。我等尚不足計,另有比我等本領勝強十倍的高人和他為敵。先時不知,因與所害的人有深交,不能坐視,才隨護下來,先後殺死四個刺客。早知有這位高人仗義,我等實在無須多此一舉。此輩心性不一,閣下身家在此,謹防貽禍。好在這四人存有私心,想在中途約人劫殺那兩富商,把紅貨吞沒。前邊同黨與為首之人,並不知與閣下有關聯。現時四人都死,暫時不提此事,便可無害。信否任便。”楊標聞言,猛想起刺客中還有一人受傷甚重,當時忙著應敵,未及命人抬回,隨又忙著回莊救火,好似無人理會,忙趕回原處一看,先傷刺客也被人將首級割去,和那同伴一樣,只剩無頭屍身放在那裡。暗忖這長少幾人不知哪裡來的,連兩個小孩也有這大本領。口裡不說,心中佩服已極。遙望火勢漸小,料已無害,正要喚人抬去掩埋,恰有兩名手下,見他久不回去,跑來探望。報說:
“火乃陳大彪和兩惡道徒弟所放,幸在白日,人多手眾,趕救迅速。陳賊放完了火,本可逃走,他偏持火把亂點,人上前去,拿刀便砍,似非燒完全莊不可。廟中道人也都跑出。他向眾大嚷,說羅文英回廟說的,楊某如何不夠朋友,他現在被對頭絆住,正好燒搶洩恨。眾人又要救火,又要迎敵,連傷了好幾個,敗退下來。眼看不好,幸而會武諸人趕到,陳賊和諸惡道已然殺進內宅,正搶了金銀,拄出點火,一下遇上,圍住一打。
眾人在旁,相助拿人,連死帶傷,一會全數拿住,一個也未跑脫。現在忙於救火,決可無礙。”楊標聞言,略微舒了點氣,便命來人,作速將屍首抬去掩埋,趁著路無行人,用土掩去血跡。一面喚了人來,將羅文英點醒,抬送回去。吩咐完畢,雙方各自拱手作別。三蒙面人徑往前途揚長而去,那小孩卻向迴路沿崖走,一會不見。
周平話雖未怎聽真,事都看在眼裡。敵人連死四名,無形中又失去一個大助手。休說還有泥中人,就眼前這長少五人已足應付,好生心喜。正要下崖,趕前報信,忽聽身側喝道:“人家死人,你卻在這裡看熱鬧麼?”周平大驚,回頭一看,正是那小孩,就這晃眼工夫,不知從何處緣上崖來,知是自己人,忙拱手為禮道:“適才多蒙諸位英雄相助,去了對頭一條臂膀,足感盛情。先走的那位黑摩勒,是我小師兄,弟臺既與他一路,定非外人,尊姓大名和經過之事,可能見教一二麼?”
小孩失笑道:“周朋友,你這人真個不錯。人在背後,都不改口,無怪黑哥哥說你好。你要問話,我此時事忙,這裡也不能多說,下面還有幾根竹竿不能丟掉。好在走的是一條路,等我取來同走。我聽說你有匹好馬,如在下面,一同騎著走,更好說了。”
周平聞言大喜,往下面定睛細看,那馬正在遠處路上找野草吃,眾人早走沒了影,料知玉麟等走遠,回顧自己尚在伏崖注視,好在馬都訓過,野徑無人,不會遺失,令從人系在樹上等候,正用得著。當下同了小孩下崖,追上馬匹,一同騎上,邊跑邊談。
原來持拐蒙面人,果是破廟偏殿中異入凌風,小孩姓童名興,原是凌風故人之子,幼承家學,父親死後,來投凌風為師,才只兩年。相傳廟有鬼怪,終年無人敢住,凌風表面上像個落魄寒士,除一好友外,從不與人往還,昨晚接那好友來信,說閩撫暗害善良,邀他相助,凌風看完走出。童興年幼,巴不得有事,一顯身手,因見來信有“刺客難免要由前途翻回,尋找所害之人”等語,師父一走,立即悄悄拿了兵刃,照所說來路,迎上前去。此時天已漸亮,正走之間,忽見對面跑來兩匹快馬,上面坐定兩人,老遠便喝讓路,滿口北音,猜是盜黨,故意藉詞將路攔住,想要詢問真實再行動手,誰知對方甚是強橫,內中一個見馬受驚,勒馬揚鞭就打,由此兩下動手。童興身手輕靈,又在步下,馬上人打他不過,便和同伴跳下馬來,兩打一,口口